虞忧道:“人不是我杀的。”
既然向越川能说出对方净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,这一点想必是能确定的。
而她的身高不到一米七,身高差异还是很容易分辨的。
裴歧慢悠悠反问道:“就不能是你派人去杀的?”
就这一句话,让虞忧脑子里突然灵光乍现。
裴歧见她突然沉默,也惊了。
“不会吧?真是你派人去杀的?”
虞忧面色发冷。
“我说过了,不是我。”
不是她。
但她已经知道是谁了……
——
回到酒店房间之后,虞忧果断给天鹅打去了电话。
忙音响了一阵,电话才被接通。
虞忧问道:“天鹅,你今晚杀人了?”
手机听筒里传来一道清澈的少年音。
声音里还带着些惊讶。
“啊?你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?”
“……”
虞忧:“我就在隔壁包厢。”
天鹅:“这么巧?”
虞忧问道:“你为什么杀人?”
“这人生意做大之后,就出轨把自已老婆气死了,他女儿愿意花三百万买他的命。
又不是什么高难度任务,反正我正好要来明城,顺手的事儿。”
虞忧:“三百万?”
“苍蝇再小也是肉。”
闻言,虞忧淡声问道:“还有呢?”
“什么?”
“你昨天说,你接了两个单子。”
天鹅:“哦对,还有一个就是那位画家神谱啊,她自已都承认了,当然要给她神谱应有的待遇啊。”
虞忧道:“对方家世不简单,你动了她,很容易引起军方注意,你真以为军方没有高手?”
天鹅说话不紧不慢,显然是毫不在乎。
“现在整个明城都乱得很,到处都是牛鬼蛇神,我作为有身份证有户口本的合法公民,就算出事,也找不到我头上吧?”
虞忧讥诮道:“你这么多年都在国外,国内一点生活痕迹都没有,学历、工作、收入、衣食住行全都是空白的,军方凭什么不怀疑你?”
还是那句话。
你作为一个正常人,平时总该有事情干吧?
就算是整天宅家打游戏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也得点外卖。
还有家庭情况、人际关系、经济来源等等。
一个人,没有理由的凭空消失,期间一点踪迹都寻不到,过了几年,又突然凭空出现。
除非老老实实一点事都不犯,否则必被开盒。
电话那边的天鹅愣了一会儿。
“你不是也一样?别以为我不知道,最近这段时间,你也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……”
“我跟你不一样。”
虞忧语气轻飘飘的。
“我在米国长大,因为四年前父母双亡,才被国内的亲戚收养,两年前入学明城一中,但身体不好,一直在养病,病例和治疗记录都有,病好了又重新回到学校,现在是一名普通学生。
请问你呢?你是谁?你这些年在干什么?”
“你……卧槽?”
天鹅震惊。
他发现,虞忧的资料虽然称不上完美,但至少在明面上过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