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歧勉强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。
他没有看舒澜,而是扭头看着虞忧。
“我腿没事了,咱们走吧。”
虞忧纤细的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,一下子将他按了下去。
“跑什么?”
裴歧:“……”
舒澜笑意更深,只是她脸上还盖着那个蓝色的猪肉章,怎么看怎么滑稽。
“你,现在躺到那张床上去,本医生要为你治疗了。”
“……”
裴歧彻底绷不住了,“你踏马!
你到底是不是医生啊?你不会把我的腿截肢吧?”
舒澜笑得高深莫测。
“缘分这东西,还真是妙不可言,你说呢?”
裴歧:“……”
救命!
救命啊!
让这丑丫头给他处理伤口,安全程度犹如在高速公路上骑自行车。
裴歧感觉虞忧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拿开了,刚想要趁机逃跑,却发现虞忧是去把诊室的门关上了。
裴歧:“………”
舒澜扬眉。
“怎么说?”
裴歧深吸一口气,视死如归的躺到了诊室的床上。
舒澜利落的将他裤腿处的布料剪开。
弹片是斜着打进去的。
伤口不算大,但很深。
舒澜将镊子伸进去,稍微搅动了一下,随后直接将弹片夹了出来。
她看了一眼裴歧面如死灰的样子,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促进人体内啡肽分泌的生物制剂,是他在用?”
虞忧点头。
“对。”
舒澜好奇的问道:“怎么搞得?”
虞忧也没隐瞒,直接说道:“刑讯,他在寂静屿监狱待了一年多,那边的人会用毒品逼供。”
其实鞭子抽、烙铁烫这种刑讯手段,已经相当过时了。
很多人挺过第一波去之后,后面被打着打着也就麻木了,甚至可能产生求死的心理,从而直接跟刑讯人员杠上——
不蒸馒头争口气。
我都已经挺了这么久了,最后受不住招了,岂不是会显得我像个小丑?
所以寂静屿监狱一贯的策略便是用药物,毁灭其精神。
即便是监狱里的刑讯人员,也总是沉默的,没有情绪,对犯人更没有任何主观恶意。
刑讯,只是他们的工作而已。
“一年多?”
舒澜惊讶。
“他居然还没死?”
虞忧轻笑道:“很难得。”
舒澜又低头看向面前躺着的裴歧。
“怪不得我总感觉他脑子不正常。”
虞忧微微眯眼,“脑子不正常这一点,可能是天生的。”
“……”
裴歧:“喂!
你们说人坏话的时候,能不能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说啊?”
舒澜道:“什么坏话,我们明明是在夸你啊!”
裴歧:“……”
鉴于他现在感觉不到疼痛,
舒澜也就歇了想要趁机报复的心思,迅速给伤口消毒,又缝合好。
“好了。”
裴歧眼中满是警惕。
“你不会为了报复我,往我伤口里塞炸弹吧?”
“……”
舒澜:“怎么会呢?我是医疗工作者,知道什么叫医者仁心吗?”
闻言,裴歧迅速坐起来下了床,一声不吭的拉着虞忧就走。
“?”
虞忧:“放手。”
裴歧靠在她身边,却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:
“快走,我怕后面那只暴躁眼镜猴打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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