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!”
陈步林一咬牙,一跺脚。
穷不可怕,怕的是不敢干。
陈小子话都说到这地步了。
总不能把心窝子掏出来给清河村的村民看吧。
这段时间以来。
陈同给村子带来的变化还用说?
三十个村民被他带到县城制衣厂给公家单位干活。
回来可都是说了的。
一天三顿饭!
管饱!
!
还有钱拿!
要是搁以前,谁能信?
“走,现在就去找村民。”
陈步林收起旱烟。
带着陈同就走。
养猪这事情。
陈步林听得懂。
但是说不明白。
不如让陈同亲自说。
更何况。
现在陈同在清河村的名声那是没的说。
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。
“叔,挨家挨户说的太慢,我跟着你走一趟,把村民都聚集到我家门口来。”
陈同知道。
要是一家一户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。
这不得花上个一天一夜?
住在清河村村头的第一户人家。
男人姓关。
也是个可怜人。
年纪轻轻就因为做苦力。
雨天摔倒。
落下个残疾,双腿行动不便。
一个家。
现在就靠一个婆娘和半瞎老娘撑起这个家。
关家婆娘。
人生的俊俏。
长期的劳作虽然晒黑了皮肤粗糙了手掌。
可是胸、前的鼓胀和立体的五官还是让她在清河村遭到不少二混子的调戏。
几个月前。
陈同就是其中之一。
拉着关家婆娘的手那是摸个不停。
没少吃人家豆腐。
“咚咚咚......”
陈步林敲了敲门。
然后推门进去了。
院子里。
关国怀正在晒太阳。
一脸的胡渣子。
整个人很萎靡。
也是。
这年头。
男人才是家里的顶梁柱。
如今这顶梁柱倒了。
还成了累赘。
脸上怎么可能有笑容。
“国怀,晒太阳呢。”
陈步林走过去。
顺手拿了一个小板凳给陈同。
“林叔。”
关国怀睁开眼朝着陈步林笑笑。
这些年。
村长没少帮他家。
这份情。
无以为报。
又看到了跟在陈步林身后的陈同。
也是露出了笑容。
陈同为村子里做的事情。
他都知道。
自己婆娘会说的。
本来去县城制衣厂有一个名额陈步林就是给他媳妇的。
两人商量了老半天。
最终还是放弃了。
他媳妇一走最低就是一个星期。
孩子谁照顾?他谁照顾?
就一个半瞎的老娘?
这个家还是家?
“田花不在家啊?”
陈步林问道。
虽然这样说有点伤人。
可事实就是如此。
关国怀这个家就是田花做主的。
“田花,陈叔来了。”
关国怀朝里屋喊了一声。
“哎,来了。”
田花从里屋出来。
抬眼就看到了陈同。
顿了一下。
脸上有点不自然。
微微发烫。
“叔。”
田花喊了一声。
陈步林点点头。
“田花,陈小子想带着村民一起养猪,所以我来问问你。”
“一起养猪?”
田花一愣。
没明白。
“叔,我来说。”
陈同上前两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