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海平一声长叹。
“黄姐家你也不是没去过,家徒四壁,除了桌子就是床。”
“他那儿子被他整日锁在家里,学也上不了......”
陈同点点头,道:“那黄姐他老公......?”
于海平摇摇头,道:“半年前出现过一次,就再也没见过他了。”
“这种人不出现也罢,丧心病狂。
当初赌桌上,将黄姐都押上了。
然后输了,人家来抢人,最后还是警察出面才解决的问题。”
于海平打心眼里看不起烂赌鬼。
尤其是这种输红了眼,将自家婆娘都拿来赌的。
要不是为了拉扯这个十来岁的儿子长大成人。
黄兰星早就离开了县城。
“今天下工,你跟黄姐说说,明天把她儿子带过来。”
“文静是知青下乡,读过高中的。
教教小家伙基本的算术和知识,应该没啥问题。”
来了县城快一个月了。
小江河也该弄到县城读书了。
一星期见一次二哥嫂子。
心里也念想。
再说了。
他爹陈文才他妈韩国香不识字。
也不懂的小江河作业做得对不对。
杨文静在这。
还能给小家伙讲一讲。
小江河和黄兰星的儿子差不多大。
两人也能玩到一起去。
“好的。”
于海平打心里佩服陈同。
这事情做的。
没话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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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上午。
青青制衣厂的制衣间缝纫机响个不停。
于海平来回穿梭。
带着吴保国。
忙个不停。
让吴保国进制衣间是陈同的意思。
他跟着于海平后面学习。
吴保国的脑子转的很快。
只要给他知识面开阔了。
他就会像是一块海绵。
可以不停的学习吸收。
成为陈同的左膀右臂。
一直忙到中午。
陈同招呼于海平和女工吃饭。
香喷喷的白米饭。
猪油炒菌子,野菜猪油渣汤。
大块的红烧肉里放着煎过的鸡蛋。
焦黄的鸡蛋滴着油。
让人垂涎三尺。
那叫一个香!
吃了饭。
陈同没多耽误。
直奔肉联厂。
肉联厂门口。
两辆大东风停好。
威武霸气。
一头头二十来斤的小猪仔被送上了车厢里。
叽叽哇哇的叫唤着。
陈同走过去看了看。
张永敢做事很细。
车厢内铺了不少干稻草和树叶。
“陈同。”
张永敢在一旁监督。
看到了陈同,朝他挥手。
陈同笑眯眯的走过去。
心里舒坦。
没一会儿。
所有的小猪仔都装了车。
“小猪仔中午刚喂过,吃的豆渣饼。”
“早点回村子,我让他们慢点开,小猪仔颠簸几下不碍事。”
虽说有一段山路要走。
可张永敢特意给小猪仔铺了‘软卧’。
一点小颠簸不碍事。
“好!”
陈同谢过张永敢。
上了第一台大东风。
坐在副驾驶里带路。
“轰隆隆......”
大东风启动。
地面轻微的震颤。
带着一百多头小猪仔。
缓缓的朝着清河村的方向驶去。
陈同吹着风。
眼神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