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朱哥,是我狗子。”
二狗微微弯腰,打招呼。
“嗯。”
“你怎么找到俺家来了?”
朱延峰很奇怪。
看了看周围,也没有推煤来啊。
“朱哥,不是俺要见你,是俺朋友,想请你介绍个路子。”
陈同朝朱延峰点点头,笑了笑。
上前两步,掏出一根大前门。
朱延峰看了一眼陈同,接过大前门,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。
讲究人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。
两人进屋,朱延峰开门见山,道:“这位兄弟贵姓?”
“免贵姓陈,单一个同字,今天来找朱哥是关于卖煤的事情。”
朱延峰拿出一根洋火将大前门点上,道:“哦?”
“我听狗哥说了,以前他家矿口下的煤是卖给朱哥的,只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,一次也就几百斤而已,如今他家的矿口是我的,每天几千斤煤从地下挖出来那是最低的了。”
“挖出来的煤总的卖不是,但我找不到路子,想请朱哥介绍一下。”
朱延峰抽着烟,眉头微皱。
这个对他而言不难。
可是,得看陈同表现。
“有倒是有,只不过他们一直都用公家矿口出来的煤。”
“你可能不知道,‘黑煤’的价格是低于公家矿口单位的价格,还不少。”
朱延峰道。
“大概低多少?”
陈同问道。
“二十块,还得是长期卖给他们,不能断的。”
陈同了解过大同矿口公家煤一吨的价格是八十块。
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挖的煤一吨是六十块。
除去人工,运费等成本。
落下的也并不是太多。
这个就是所谓的依靠走量来赚钱。
一天的时间,矿工挖出的煤越多,就能赚的越多。
怪不得刚去林大川的管制的矿口,一天最低三百斤煤呢!
“那请朱哥介绍认识一下。”
陈同笑道。
“这......俺也很为难啊!”
陈同明白。
跟朱延峰非亲非故的人家为啥要帮你介绍?
“刚才来的急,也没想着买什么,这个您拿着。”
陈同递上几张大团结。
“哎呀呀,这怎么好意思呢,这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朱延峰将陈同放在桌子上的大团结朝前面推了推。
“这是辛苦费,相信朱哥肯定要跑不少次呢。
等事成之后,必然还有厚报。”
陈同又将大团结推了过去。
“媳妇。”
朱延峰冲屋子里喊了一声,道:“倒点热水给两位小兄弟。”
陈同知道。
这事成了。
朱延峰不见兔子不撒鹰啊!
“这样吧,明天早上你来找俺,俺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朱延峰道。
“好的,谢谢朱哥。”
陈同和二狗谢过之后便离开了。
出了朱延峰家的门。
二狗挠挠头,道:“你咋就知道朱哥能认识人?”
“嗐,这有啥,你都说了他是二道贩子,那他指定认识更大的收煤的人。
如果我没猜错,咱们的煤的价格之所以被压的那么低,中间的差价就是被这些人赚了。”
陈同笑着说道。
“这些人,啥都不干,就这样赚二十块!”
二狗很吃惊。
这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范围。
“没有二十块,一层层‘吃着’呢,不过也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