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,只有周军和陈同两人。
“姓名。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
陈同反问道。
“姓名!”
周军加重了语气。
“陈同。”
“哪里人?”
“清河村的。”
“和蓝铁军签的协议是什么时候?当时有谁在场?”
“我,于海平,蓝铁军。”
“有没有逼迫蓝铁军?”
陈同平静的看着周军道:“没有。”
“三十台缝纫机,价值得五千,为何只借给蓝铁军四千?”
周军点上一根香烟,眯着眼睛打量陈同,一副你小子终于落在我手里的样子。
“呵呵......我跟蓝铁军无亲无故,借那么多钱给他,不要收点利息?更何况,那些缝纫机不是新的,折旧费我都没算进去,说到底四千块买三十台缝纫机绰绰有余了。”
“现在蓝铁军死了,这钱我找谁要去?”
陈同说完,周军没有再问,就是一口一口的抽着香烟。
直到一根香烟抽完,才指着墙上的几个大字道:“陈厂长应该识字吧?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!”
陈同干脆闭上眼睛,不搭理周军了。
这丫的,突然的变化后面没有蹊跷?
“对了,周所长之前应该不认我,怎么知道我才是青青制衣厂的厂长?”
陈同突然问道。
“没有什么能逃出我们公家单位的法眼,你好好考虑考虑,说一说蓝铁军的死跟你有什么关系,我明天再来。”
说罢,周军便将门关上出去了。
陈同冷冷的看着被关上的门,有意思,尤其是最后周军说的话,非常有意思。
这是要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了?!
难道是张永敢的调动动了谁的蛋糕?不敢拿张永敢出手,便选择了他?
挑软柿子捏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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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。
郭阳和于海平都在等着陈同,看到周军出来,陈同没出来。
于海平有点着急的看着郭阳。
“人呢?”
郭阳道。
“在里面关着呢,这小子嘴硬,什么话都不说。”
周军满不在乎道。
郭阳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,指着周军的鼻子道:“没有证据,请公家单位制衣厂的厂长来问话已经很过分了,如今还要将他关在这里?!”
“郭副所长,请你摆正你的态度!
我是淮阴派出所的所长,不是你!”
“你今天三番五次的顶撞我,我要是汇报上去,你这副所长恐怕做不了多久!
!”
周军冷着脸推开郭阳,一脸不屑的走了。
“我明天会将冯云请来问一问,看看究竟是谁的嘴硬!”
郭阳看着周军的背影道。
周军身影顿了顿,没说话,抬腿走远了。
“这,这怎么办啊!”
于海平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