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飞被陈同带去县医院做了简单的包扎,连夜带回了制衣厂。
陈浩:“......”
女人不带了,带了个受伤的男人回来了,制衣厂成了啥?!
陈同也没有办法啊,印小翠和钱飞都是扳倒冯云和关平的关键证人,肯定得保护好他们的人身安全。
“快了,也就这几天了。”
陈同说道,伸了个懒腰。
他明天要去找张大义,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他,张大义是知道应该怎么做的。
第二天一大早,吃过饭,在院子里陪着杨文静溜达了一会。
于海平来了,陈同便骑着他的二八大杠去找张大义了。
办公室里,一张厚重的实木桌子,两旁是书架,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。
张大义手里拿着一本书,带着老花镜,站在窗口,阳光透过帘子的缝隙射了进来,屋子里的浮尘在那束光里胡乱的飞舞。
电风扇放在一旁的木凳子上,咯吱咯吱的转着。
张大义今天给人的感觉和陈同之前见的几次截然不同,这里是他的‘阵地’很有精气神,在家里和派出所给他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。
“小陈啊,你能来这里找我,我很开心。”
张大义的秘书给陈同倒了一杯茶,然后关上门出去了。
陈同笑了笑,道:“老爷子您开心就好。”
“自打第一次见你,我就觉得你小子不错,想好好培养你,让你走上这条路。”
张大义将手里的书合上,道:“可是,你小子聪明的很,什么都不提,难不成我这老头子要拉下脸去找你?”
张大义虽然这样说,可明显是带着调侃的语气,氛围很轻松。
“老爷子您说笑了,我是真的对这行没兴趣,只想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。”
陈同打哈哈。
公家这条路不好走,风云变幻太快,前一秒还呼风唤雨,下一秒就不知道为啥进了小黑屋。
他重生一世,可不想牵扯进去,多挣钱,给媳妇和家人过上好日子就行。
“你呀你。”
张大义笑着摇摇头,坐在了陈同对面,道:“终究是老了,再有几年就该休息了,那个时候你想求我都没机会了哦。”
“永敢和李山哥都不错,尤其是永敢,刚立了大功不是。”
陈同笑着说道。
“不提也罢,这小子,性子还是不够沉稳,要是不行,我就考虑他大哥了。”
张大义看着陈同颇为惋惜道:“你小子一个人从山沟里出来,走到这一步,不容易,所以我觉得你更有前途,有你帮着永敢,我放心很多。”
张大义那日在派出所说出想要将陈同弄进公家单位,就是想让他帮着张永敢。
可是陈同也没接那茬,心里难免有点失望。
他老了,该退还是得退,只是退之前要拉不起一两个中坚力量,张家没落是迟早的事情。
“所以啊,我给您送来一份大礼。”
陈同道。
“哦?”
张大义来了兴趣,笑道:“我这办公室只谈公事的哦。”
“这是妥妥的公事,不带个人情绪的。”
陈同从口袋拿出那份合同递给张大义道:“老爷子,您看看,一会我给您说个清楚。”
张大义拿起合同,身体微微往后仰,眯着眼,面无表情。
合同内容不长,一分钟就能看完,只不过张大义的目光落在了关平的名字上,思量了很久。
张大义将合同放在了桌子上,看了陈同一眼。
陈同立马开口,道:“蓝天制衣厂相信您也听说过,咱淮阴第一大制衣厂,光是缝纫机就得有七八十台,女工人数也七八十人,加上盖的厂房,仓库以及布料衣服成品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