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同掂量着手里的毛票,应该不少,可真就是及时雨。
“同哥。”
“小同。”
毛子和魏军分别打了招呼。
“你们咋出去那么久?”
陈同问道,揉了揉毛子的头,随即拿出钥匙开门。
“你别管我们咋那么久,这厂子啥时候换的?要不是在青青制衣厂附近遇到了人,我还以为你撑不住了呢。”
魏从五调侃道。
“我不是给沈大炮拍了一封电报,他没告诉你们?”
魏从五耸耸肩,跟着陈同进了大门道:“我不知道,我和毛子去了一趟羊城,好家伙,玩的那叫一个开心。”
“去羊城了?”
陈同一顿,没想到消失的这二十几天,魏从五竟然带着毛子去了羊城。
看来手里这钱也是在羊城赚的。
“走,咱先进去说,饿死了都。”
魏从五道:“这个厂子比咱以前的青青制衣厂大吧?”
“大一倍不止,明天天亮了你可以转悠转悠。”
陈同将几人带到屋子里。
打开灯,陈浩听到动静也出来。
“浩哥。”
魏从五打招呼。
“呀,终于回来了。”
陈浩欣喜道。
“再不回来,不得急眼啊。”
魏从五将钱放在桌子上道:“一共是一千八,你数数。”
“毛子烧锅。”
陈同没去看拿钱,从水缸里拿起一块猪肉,洗干净切好。
天气热没有冰箱,猪肉抹了盐巴隔着盆放在井水里可以保证不会坏。
很快,陈同炒好了两个菜。
三人狼吞虎咽,饿的不行。
“这钱怎么赚的?”
陈同问道。
魏从五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光,有几分局促了,道:“这事情不怪毛子,是我硬要去羊城的。”
魏从五做生意也没有本钱,他是拿着陈同给的做买卖的钱,又从沈大炮拿了一部分本该给青青制衣厂的钱。
没有告诉他爹魏军,带着毛子就走了。
毛子又不懂啥,被魏从五忽悠了几下,就跟着魏从五上了火车。
到了羊城才反应过来,可是已经上了贼船了,他怎么下去?
前几天毛子确实不开心,这魏从五怎么能擅自做主呢,这可都是制衣厂的钱。
但,魏从五是个人精,半个月左右就赚了一笔钱,带着毛子吃香的喝辣的,看美女。
毛子也就放心了,只要不亏钱,赚多赚多都一样。
“你以前不是在羊城吃过亏的?没有朋友找你,或者给你透露什么消息?”
陈同问道。
“反,反正就这一次。”
魏从五没有回答陈同的问题,将钱推过去,道:“这都是赚的,不是本。”
说罢,他又从包里拿出了本钱,六百左右。
天气很热,厨房没有风扇,魏从五满头大汗有点不敢看陈同。
这次他擅自做主,拿的又不是自己的钱,完全是赌来的。
六百块的本净赚一千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