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作为丁开明的秘书,又是公事。
这些小‘特权’还是有的。
“咱们去了大同,该吃吃,该花花,每顿都是国营饭店。”
“你别跟哥客气,反正不是花哥的钱。”
张永敢心里还有几分不舒服,他娘的,这苦差事。
该死的二秘。
两人上了火车,是一个包厢,上下两张床。
张永敢和陈同各躺了一张,陈同跟他说了大同那边的情况。
惊的张永敢差点跳起来,可是陈同又说了自己的矿口都是人工,出煤量不多。
张永敢的兴奋劲又少了一半,陈同的那么点矿口,是不够的。
不过至少是有,不会空两手而归,他算是有了退路。
中午的时候,列车长亲自来敲门,拿了几个铝制的盒饭。
“张秘书,这是车上的伙食,您别嫌弃。”
张永敢打开饭盒,红烧肉,炖猪蹄,西红柿鸡蛋汤。
出门在外,能吃上热乎饭就行了,还嫌弃啥?
“谢谢白列车长。”
张永敢客气了两句。
一路睡到晚上,两人下了火车。
大同漆黑的夜袭来,呼呼的刮着风,空气中似乎都有煤的味道。
张永敢被冻得直哆嗦,裹紧了大衣。
早知道不那么装了,太冷了。
他抽抽鼻子,掏出一根烟,洋火擦了好几根,才点着。
“这地方,真是鸟不拉屎,看上去比淮市还穷。”
“得了吧你,大同可是煤炭大市,为全国做贡献,淮市怎么能比。”
陈同带着张永敢,快速的赶去张月月在的招待所。
这会儿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,又冷,就先不去村子。
一个多小时,张永敢都已经冻得要走不动路了。
招待所也是黑灯瞎火的,早就关门了。
陈同敲了半天门,震天响。
都没人来开门。
张永敢裹紧了大衣,挤在陈同身边,哆嗦着嘴巴,他眼泪都要被冻得掉下来了。
这风,跟他娘的刀子一样,刮得脸生疼。
半响,屋子里才传来响动。
灯亮,光线透过门的缝隙钻出来。
“谁啊,那么晚了,还让不让人睡觉了。”
张月月穿着衣服,一脸的怨气。
她心情本来就不好,那么晚还有人来敲门。
打扰了她的美梦。
梦里,她正和吴保国谈对象呢。
“月月姑娘,是我陈同。”
陈同也很冷,抱着膀子道。
屋子里安静了下来,门被打开。
张月月张大了嘴巴看着陈同,满眼的惊讶,说话都不利索:“陈,陈大哥,真的是你啊!”
“你怎么来啦?文静姐呢?”
“保国大哥告诉我宝宝生了,说好的我要做她干妈的。”
张月月探出脑袋,没看到杨文静,看到了冻得脸发白的张永敢,一愣。
“文静姐没来啊?”
陈同赶紧和张永敢先进了招待所,跺了跺脚,这小丫头。
眼里只有她文静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