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梯已经下行,马上就会上来,她就近打开其中一扇门,关门上锁就用尽最后一点力气,整个人伏在地上喘息。
好难受……身上的衣服不再舒适,束缚感很强,变成枷锁层层叠叠勒着她,令她呼吸困难。
试着解开几颗扣子,没有用……
周边似乎响起脚步声,她费力支起身体,看不清那人的脸,这么高肯定不是苏崔文。
她摸索到一只男式皮鞋上,心里知道不妙,艰难开口:“抱歉,我不知道这里有住客人,我马上就走。”
好不容易逃开苏崔文,却跑到另一个男人的房间……
沈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,双目迷离,脸上泛着淡淡的红,衣领敞开着,白色胸衣轻松可见。
周越黑眸低沉,喉结滚动:“沈鸯,你怎么了?”
沈鸯知道有人在说话,却听不清楚,她头昏脑涨,摇摇晃晃站起来,迷茫地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,可惜毫无作用。
“对不起,麻烦您帮我报警或者叫个120可以吗?”
她再次支撑不住要往前栽去,整个人柔若无骨地倒在男人的怀里,对一个陌生人投怀送抱,实在难堪。
身体腾空,男人抱起她往里走。
她慌了,揪着这人的衣领,卑微祈求:“求求你……放我走……”
不知那个字踩到了对方雷点,她被丢到床上,一道身影覆盖上来,下一秒呼吸被掠夺。
不要,她不要这样。
沈鸯无力推拒,呜呜咽咽任人宰割,不知过去多久,男人大发慈悲松开她,沈鸯费力喘息着,蜷缩起身体企图保护自己。
“求你别这样。”
她脑子混乱不堪,根本想不到自救的方案,放低姿态求他,至少不要伤她性命……
好在男人没有下一步的动作,可她却感觉越来越痛苦,汗很快濡湿了她的衣物,分不清眼角的是泪还是汗,眼前有片刻的清晰。
是错觉吗?她好像看到了周越的脸。
紧紧揪起的心脏瞬间松懈,她眨眨眼睛,双手搂着他的脖子,像只小猫一样蹭了蹭结实的胸膛,带着哭腔像撒娇般说了句:“还好是你。”
周越浑身发僵,抬手按在灯开关上,字字句句隐忍着翻江倒海的情绪,“沈鸯,这是你自找的。”
四周暗下来,像一匹饥肠辘辘渴望食物的恶狼,他用身躯和手臂牢牢压制沈鸯,眼睛死死盯着她,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。
她的模样跟曾经的记忆重叠。
五年了,他五年没有碰沈鸯。
可是身体的记忆没有忘记,他们无比契合,他甚至分不清回忆和现实。
“央央,央央。”
他失控地喊她,沈鸯一如从前,在他面前显露不为人知的一面。
脆弱的,肆意的,隐秘的。
仿佛他们从未分开。
温情之后,只剩下冷漠和残忍的现实。
周越拨开她脸上凌乱的头发,静静看着这张睡颜,五年不见,她清瘦不少。
刚分手那两年,他时常半夜惊醒试图在房间寻找她的身影。
他梦见沈鸯不要他,醒来之后发现这个梦是真的,她早就走了。
抬手轻轻触碰她受伤的那只手,他目光幽暗,低声问:“沈鸯,你后悔过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