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自己还在上班,就不会尴尬,把蜡烛点上,她笑着说:“姜先生许个愿吧。”
门口,两个男人走进来,前台服务员喊了声:“周总,钟先生。”
钟郁止伸着懒腰提议:“过几天我休假,要不要开游艇去海钓?”
“嗯,都行。”
走在后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回答,突然停下步伐,漆黑的眼睛直直看向某个角落。
钟郁止也注意到了那一对男女,蛋糕上烛火摇曳,男人闭上眼睛许完愿,吹灭了蜡烛。
女人十分捧场的鼓掌,笑着说了句什么,男人也笑,两个人看起来郎才女貌,倒是很般配养眼。
钟郁止回头,身后的人拳头攥得咔咔响,薄唇紧抿成一条线,戾气重得吓人,仿佛下一秒就会冲过去发疯。
认识这么多年,他很少见周越有这么恐怖的表情,想说什么缓和一下气氛,男人已经收回目光,一言不发往包厢里走。
不像去吃饭,像去杀人。
姜以庭看着熄灭的蜡烛若有所思,“不知道许的愿能不能实现。”
沈鸯很坚定地看着他,“会的。”
他笑了笑,“嗯,借你吉言,看来我今年可以脱单了。”
原来许的是爱情方面的愿望吗?这种优秀的人也需要为找对象而苦恼?沈鸯暗想。
姜以庭切了一大块蛋糕给她,开玩笑道:“不用减肥吧?沈小姐。”
“不用的,姜先生。”
气氛轻松和乐,沈鸯吃着蛋糕,想起之前给周越过生日,他对着蛋糕无比虔诚地说:“希望央央永远爱我。”
她半开玩笑:“凭什么我永远爱你,万一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呢?这愿望对我不公平。”
周越认认真真看着她,“公平的,因为我也会一直爱你。”
妈妈在世的时候曾经无数次告诫她,不要因为男人的口头承诺而感动,上头的时候什么情话都能说出口。
海誓山盟,只有说的那一秒作数而已。
可周越的眼神太过真挚,沈鸯克制不住的相信他,选择短暂的沦陷。
不知道分手之后,他的愿望变成了什么?
“沈小姐。”
姜以庭把她拉回现实,“我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沈鸯看着他,他继续说:“后天有个宴会,原本要陪我出席的女伴临时有事,你愿意做我的女伴吗?”
“这……”
她有些为难,“恐怕不太方便。”
姜以庭很绅士,“如果是不方便请假,我会和店长知会一声,造成的经济损失我会双倍补偿,你可以当成一天的兼职。”
沈鸯有话直说:“姜先生,我不知道上流社会的规矩,去了也帮不上忙,或许还会闹笑话给你丢脸。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。”
姜以庭声音和缓,有种与生俱来的说服力,“不用想得多高大上,其实就是去吃东西,你不用喝酒,也不用应酬,只需要站在我旁边。”
沈鸯疑惑道:“可是为什么是我呢?”
姜以庭笑起来如春风拂过杨柳,“因为我觉得你很漂亮,带你去我会很有面子。”
一本正经的夸奖令沈鸯脸红。
他又自我调侃:“我单身太久,每次去参加这种宴会,总被开玩笑,今年我想打打他们的脸,可以帮我这个忙吗?”
姜以庭说话条理清晰,而且很有礼貌,话说到这份上,沈鸯已经没有拒绝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