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鸯被强硬地扯到车上,周越紧接着上驾驶位。
“我自己可以回去,不麻烦周总。”
说着就要下车,车门被锁死,周越浑身戾气弥漫,一言不发启动车子,她只能闭上嘴巴。
眼看已经到家附近,手机恰好响了,是姜以庭。
“姜先生。”
电话那头语气担忧,“你平安到家了吗?我现在才看到短信,对不起没有顾及到你。”
沈鸯解释:“我已经到家了,这怎么能怪你,真说起来是我扫了你的兴,是我该道歉。”
她看着腿上的衣服,“你的外套我不小心带回来了,等我洗干净还你。”
姜以庭温文尔雅的笑声传到驾驶位,“给你穿也没关系,你穿比我穿好看。”
沈鸯也笑,“那先这样。”
要挂断之时,那头再次响起声音,“沈小姐。”
“嗯?”
男人语气温柔:“晚安。”
她轻轻一笑,“晚安。”
把手机放好,她准备下车。
猝不及防中,车子再次启动,周越下颌线绷得冷硬,不管沈鸯问多少遍要去哪里,他始终不回答,握着方向盘,表情冷得吓人。
窗外风景飞速倒退,沈鸯觉得他这样很陌生,心里有些害怕,“周越,你这样我要报警了,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!”
眼见周围房子越来越少,只剩几盏微弱的路灯,车居然一路开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。
周越下车,沈鸯也下车,皱眉问: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他步步紧逼,怒意滔天:“就这么喜欢他的外套吗?”
然后一把扯过衣服丢在地上,她被推进后排,不等她从座椅上爬起来,男人高大的身体已经挤进来,几乎是扑过来咬住她的嘴唇。
不知道是谁的嘴唇破了,沈鸯尝到了血腥味,周越浑身充斥着暴戾,让人胆寒。
毫不怜香惜玉,野蛮地撕扯着她。
直到她唇瓣颤抖,用哭腔说了句:“周越,别这样,我疼。”
男人的理智被拉回,他大概是有几分愧疚的,搂她入怀,亲吻变得极其温柔。
而沈鸯拒绝不了这种温柔,恍惚间回到五年前,他们也是这样拥吻,在落日黄昏,在寂静凌晨,在朝阳初升。
感受彼此体温攀升,对方每一次呼吸都近在咫尺。
想和爱的人靠近,是一种本能。
手机铃声突兀的打断车里气氛,沈鸯清楚地看见上面显示白昔昔三个字,温热的心脏刹那间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那头哭声阵阵,惊慌又可怜:“周越,好像有人跟踪我,不知道是不是上次那个男的,我好害怕,你可以过来陪我吗?”
周越皱眉,“你通知保安了吗?”
白昔昔的声音听起来很脆弱,“嗯,但是我真的很怕……我今天又收到了那些信……总觉得有视线在偷窥我,我不想打扰你的,可是我不知道该找谁……”
“别哭了,我现在就来。”
挂断手机,周越开门下车,坐到了驾驶位。
沈鸯沉默地穿好衣服,把地上的西装外套拍了拍,捡起来,再次坐进后排。
一路无话,周越送她到家附近,沈鸯下车,什么也没说,一步一步朝家里走。
镜子里的自己两眼无神,口红花了,头发也有点乱,脖子上点点暧昧痕迹,
别再犯贱了,沈鸯
她对自己说。
姜以庭很快发来一笔钱过来,沈鸯收下,发过去一个感谢的表情包。
卸了妆,洗了个澡,扑进被子里。
手机震动,她以为又是姜以庭,点开后是一个陌生号码,没有文字,是一张照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