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单身。”

姜以庭看一眼沈鸯。

“哦。”

阿蘅笑意更深：“那是缘分还没到。”

沈鸯手痛，吃东西比较困难，阿蘅见状过去喂她。

“蘅姐，我吃不下了。”

像在撒娇。

阿蘅又挖了一大勺，“不行，你比鹌鹑吃得还少。”

“你养过鹌鹑？”

“没有啊。”

姜以庭听着病房里这些毫无意义的对话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原来沈鸯私底下有这样一面。

感觉……

很可爱。

警察的到来在意料之中，沈鸯很配合，尽可能详细的把这场绑架案描述出来。

做完笔录，警察又认真看了一遍。

“沈小姐，沈富钱和那两个绑匪目前都没有踪迹，如果沈富钱有联系你，请第一时间告诉我们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沈鸯又提供了沈富钱可能出没的场所，以及他曾经的住处，她希望尽快抓到这个人渣，让他承受法律的制裁。

他们离开时，沈鸯看到一个身影和警察擦肩而过。

姜以庭也看见了，主动解释：“跟你一起被绑架的白小姐在隔壁病房，周越在照顾她。”

被单上的手指屈曲，沈鸯听见自己的声音：“她还好吗？”

“好像是逃离过程中意外从楼梯上坠下，伤得很重，我上救护车时，恰好看见周越抱着她出来。”

见沈鸯很久没说话，姜以庭担心地望着她，“怎么了？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
“没事，就是有点困了。”

沈鸯笑容虚弱，姜以庭替她调好病床，“睡一觉吧。”

“你做得够多了，我能照顾好自己的，回去吧。”

姜以庭只是温柔地说：“睡吧。”

沈鸯躺下，头侧向窗户闭上眼睛，一股不适感在心口处滋生，她喘不过气。

暮色时分，姜以庭问她是否想出去走走，沈鸯不想闷在病房，颔首答应。

经过隔壁病房时，她转头，房间里夕阳斜照，一室暖黄，女人躺在床上，似乎睡着了，男人坐在床边，垂眸静静注视。

他抬眼朝外看来，疏离的目光淡淡扫过，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里短暂交汇，又立刻错开。

沈鸯一步一步朝前走，姜以庭默默跟在旁边，两人并肩而行。

傍晚的医院长廊连风也是温柔的。

“你还喜欢他吧。”

“嗯？”

沈鸯假装没有听清楚，这句话像是内心的发问，她下意识想逃避，停下步伐，看着窗外的风景转移话题：

“今天天气真好。”

姜以庭在后面轻声说：“难过的话，可以哭一下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沈鸯其实是笑着的，可话刚说完，一颗眼泪从侧脸滑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