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鸯像抓住救命稻草,迫切追问:“那个医生在哪里,能不能麻烦你们打电话喊他来参与会诊?”
“钟医生前段时间太忙,已经两个月没有休假了,他还是因为有要紧事才难得休息一天,我让护士打过电话,没打通,估计在忙。”
“他住哪里?能不能把地址给我?”
沈鸯卑微祈求,哪怕没有希望,也要尽力一试。
她无法代替鲤鲤承受痛苦,但一定要把最好的医生请来。
女医生理解家属心情,目露不忍:“钟医生他应该不在家,他说过今天要参加婚礼。”
沈鸯一愣,今天参加婚礼,姓钟的儿科医生……
一个想法在脑海炸开,她呼吸困难:“钟医生的全名是?”
女医生写了张纸条,虽然打不通,还是把手机号码抄给她了。
“哦,他叫钟郁止。”
*
以周越的身份地位,要查婚礼现场地址并不困难。
阿蘅留下守着,沈鸯打车直奔目的地,不时催促师傅开快点。
她如坐针毡,恨不能下一秒就出现在婚礼上把钟郁止拽回医院。
宾客的车辆已经排到了路口,沈鸯提前下车,靠双腿跑到宴会厅门口。
两个保安伸手拦她,客气道:“小姐您好,请出示请柬。”
“我没有请柬,可以进去找个人吗?找到就马上出来。”
这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婚礼想进就进,再看来人穿着打扮普通,完全不像是能列入宾客名单里的。
他堵住去路冷冷驱赶:“那请你离开。”
沈鸯理解对方的工作,她压着急切的心情,语气低微:“我不进去,麻烦你能帮我把钟郁止叫出来吗?”
“小姐,宾客这么多,我根本不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,你直接打电话让他出来不行吗?”
保安语气不善。
沈鸯只能到一旁去继续拨打那个根本没有人接的手机号码,依旧是对方已关机的提醒。
实在没办法,咬着牙打周越的手机。
没人接。
心中焦躁越来越沉重,她再次回到保安面前,“大哥,我女儿出事了,能救命的医生在里面参加婚礼,手机真的打不通,求求你帮我转告一声,他叫钟郁止,是新郎的朋友。”
保安上下打量她,看这女人不像撒谎,可他也是拿钱办事,万一这人是违法犯罪分子,里头那些有钱人出什么差错可怎么办?
他十条命都赔不起。
“大妹子,我真没办法帮你。”
沈鸯像听不懂人话的疯婆子,扯着对方的衣袖死乞白赖:“你好人好报帮帮忙,帮我跟新郎说一声,说沈鸯找他,好不好?”
保安大哥已经被她求得动摇了,帮人家递个话也不算难事,“行吧,我帮你进去问问。”
刚进去没多久,迎面碰到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女人,招手喊他过去。
“外头那个女人我认识,精神不太正常,嘴巴里谎话连篇,把她赶走,不要跑进来影响婚礼。”
伴娘都这么说了,保安只能应下。
他回到门口,女人眼睛充满希冀,看他的眼神像看救世主,“大哥,怎么样了?”
“哦,我已经让人帮忙转告,具体怎么样不清楚。”
保安语气含糊地回答。
沈鸯感激涕零,连连道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