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鸯吃完收好打包盒,去卫生间刷牙。
出来后周越还没走,倚靠在墙上,眉头紧锁,像在忍耐痛苦的事情。
靠近才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,浑身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气,沈鸯问他:“你没事吧?”
周越睁开眼睛,眸光灼热深邃,似要将眼前人一并点燃,他喉结滚动,哑着嗓子说:“央央,我渴。”
“我去倒水。”
沈鸯估计他是发烧了,还好壶里有水,倒了一杯捧到他眼前。
男人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杯,长睫由于过度隐忍颤动着。
“还要。”
他语调里含着异样的情绪,女人却没听出来,回到床头边,一边倒水一边轻声说:“你去挂个号吧,现在有医生值班的,生病怎么能拖呢?”
男人快步过去将她抱住,紧贴她的耳廓呼吸急促喷薄,结实的胸膛伴随着呼吸频率上下起伏。
“周越?”
沈鸯感觉他烫得吓人,迟疑地喊了句。
她被扳过去,男人指尖温度一样滚烫,颤抖着抚摸上她的唇,倾身啃咬。
“唔……”
沈鸯挣扎着别过脸看旁边那张病床,见小朋友还睡着,松了口气,小声道:“鲤鲤在睡觉,不行。”
男人长手一伸,拉开中间的帘子隔开两张床,把女人托到床头柜上坐着,撬开唇瓣野蛮地寻找她的舌。
沈鸯不敢发出声音,得到一丝空隙,央求着用气声说:“不行,会吵醒鲤鲤的。”
周越强行保持所剩无几的理智,捉着沈鸯的手下移,音色介于温柔和痴狂之间,“央央,感受到了吗?求你,就帮我这一回。”
沈鸯被他说得脸颊发热,紧张得破音:“那你不能太……太夸张,稍微克制一下……”
半个小时后,沈鸯眼角一片湿润,她不该答应的,挥着手胡乱去打,张嘴去咬,那人跟座山似的不肯退后一毫。
“你混蛋,你不讲信用。”
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。”
“你不知廉耻,王八蛋。”
偏偏是压着声音说这话,一点威胁感都没有,倒像撒娇,惹得周越更喜欢了,凑在耳边浑话说个没完。
……
陪护床不大,周越抱着沈鸯睡了三个多小时,天边露白,他该走了,待会小家伙发现他在这里,可能会害怕或者不高兴。
动作轻柔缓慢地松开怀里的身躯,他半支着身体,恋恋不舍看了女人许久。
沈鸯估计生他气了,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体验……
他捡起地上的衣物,穿着整齐,拉开帘子,小朋友还在睡。
摸摸她的脸,周越又回到沈鸯旁边,看了又看,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一下。
还好,她没醒。
起身的瞬间,他和一对圆溜溜的眼睛对视上了。
身体一秒石化,他不敢乱动,呼吸也跟着停了。
鲤鲤眨眨眼睛,奇怪地看着他。
好像在问:你为什么亲我妈妈?
周越有点做贼心虚,可他明明是孩子爸爸,沈鸯是孩子妈妈,孩子爸爸亲孩子妈妈,不犯法,对吧?
虽然她还不知道他是她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