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来一杯。”

沈鸯给他倒，看他喝了几大杯，扯了纸巾给擦汗。

周越一动不动，生怕动一下就不给擦了。

“明天我有事要出门一趟，你有时间的话，过来照看鲤鲤一天。”

沈鸯把纸巾丢进垃圾桶。

男人眼底全是惊喜，这是愿意让他和鲤鲤培养感情的意思。

“有时间，我几点过来？”

“九点吧，我会给你写一些注意事项，不懂的直接让阿姨帮忙。”

“好。”

周越忙不迭应下。

沈鸯表情不冷不热，“没什么事回去吧，待会她醒过来看到是人扮的，该失望了。”

周越乖乖抱起玩偶衣，临走前飞快靠过去亲了一下女人的侧脸，趁她没反应过来大步走了。

“臭流氓。”

沈鸯不敢相信他刚刚干了什么，嘴上骂着，实则唇角微微扬起，看起来心情不错。

第二天七点，周越就到了门口，也不敢敲门，等阿姨送早餐过来，默默混进去。

“你来喂。”

沈鸯把粥给他，周越像忽然被老师点名的学生，接过粥拘谨地坐在床边。

他悄悄看沈鸯的脸色，试探性舀起一勺伸过去，小女孩配合地张嘴，两个人看着对方，谁也不说话，一个只顾喂，一个只顾吃，跟完成kpi似的。

沈鸯递纸巾过去，“擦嘴巴。”

周越沉迷于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，满脑子都是我女儿真棒，我女儿真乖。

一时没反应过来，愣愣地接过擦嘴，沈鸯气笑了，“擦鲤鲤的。”

……

叮嘱过几句，她出门了，鲤鲤挥手和她道别，“妈妈早点回来哦。”

真的踏出医院大门，她不知该去干点什么，说有事只是给父女俩腾出相处时间的借口。

鲤鲤一天天长大，愿不愿意认周越完全由她自己选择，沈鸯不会进行干预，只要女儿开心，她就没有异议。

离开后不久，一辆车缓缓停下，下来两个女人。

楚涵抱着一盒玩具，神色不悦：“你花这么多钱买名牌玩具给沈鸯的女儿，简直浪费，小孩又不识货。”

白昔昔漫不经心撩了撩头发，“小孩不识货，周越认识啊。”

打听到周越今天一早就来了医院，她马上就过来了。

楚涵依旧有疑虑：“沈鸯不会肯我们探望她女儿的，会不会连门都进不去？”

“就是要她不肯。”

白昔昔眼里饱含深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