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越略微蹙眉,转道去了阿蘅家,门铃按了又按,没人开,手机也是关机状态。
他担心沈鸯会不会发烧昏倒了,打电话给阿蘅告知,对方很快把大门密码发过来。
进屋找了一圈,根本没人。
阿蘅知道消息吓了一跳,一个大活人青天白日跑哪里去了?
托阿姨看顾好鲤鲤,她和周越在医院大门汇合。
“她平常不会关机的,不会是去我家的路上出什么事了吧?”
周越脸色很沉,阿蘅手机突然响起,是沈鸯。
和那边说了几句,挂断电话后她简明扼要概括:“沈鸯说她没事,吃了药睡太熟了,手机没电才关机的,说明天就回来。”
男人问:“她没说她在哪里?”
“她只说在旅馆,让我们不要担心。”
一阵叩门声把沈鸯拉回现实,她下床慢慢靠近门,不清楚别人是谁的情况她不出声。
“沈鸯,是我。”
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,沈鸯不想回答,外头继续敲门。
“我没事,你回去吧。”
外面静默几秒,沈鸯以为他走了,男人又道:“你先开门,我看看你怎么样了,确定没事我就走。”
一男一女隔着门僵持,沈鸯开了道门缝,周越一眼看出她眼睛又红又肿,刚刚应该哭得很凶。
他走进去反手关门,“是生病,还是心情不好?”
沈鸯浑身透着冷意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
周越去牵她的手,被甩开。
他干脆伸手把她打横抱起来,坐在旁边沙发上,以抱着婴儿的姿势将人困在怀里。
“沈鸯,你为什么哭,告诉我好不好?”
“别再冷着我了,那五年已经够我受的。”
他用鼻尖轻轻蹭女人的肩膀。
刚刚哭了太久,此刻沈鸯面无表情,只觉得很累。
男人问她:“是为昨天的事?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?”
说不出是有意报复,还是故意试探,沈鸯漠然开口:“我要你取消白昔昔在回溯的一切代言。”
周越眼底闪过一丝诧色,“双方有合同,她没有违约的情况下,品牌方不会主动取消。”
“哦,那就是不行。”
沈鸯用平静掩盖失落,起身想走,周越把她拉回来,“这次合约到期,没有下次续约了,回溯请她代言这事是一年前就定下的。”
“是她要的,还是你给的?”
周越没说话,这是他主动给的补偿。
沈鸯了然笑笑,“你走吧,我们之间注定隔了一个白昔昔。”
“央央,你理性一点,我们之间不会隔任何人,关舒是朋友,白昔昔是当年出手相助的几分愧疚,就是因为不算什么,所以可以用经济去弥补。”
沈鸯起身开门,“走吧,我想休息。”
周越看了她好一会儿,闭上双眼叹息,“稍微站在我的立场上理解我一下吧。”
男人离开后,门再度严丝合缝关上。
沈鸯慢慢滑坐在地。
就是因为她理解周越。
越理解,越无法说出当年那些事情。
说了又能怎么样?
白昔昔陪了周越五年,确实为他负伤。
他们有着她无法触碰的过去。
可又暗自希望周越能完全的信任自己,完全站在自己这边。
矛盾,幼稚。
她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恼,必须做个了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