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家舞厅很高档,管理得也很好。
采用的是会员制。
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乱七八糟,素质低下的人。
全都是一些比较有礼貌又绅士的人。
他们来蹦迪,几乎都是为了玩,为了放松心情。
好多年过去了,舞厅一眼看去,还是原来的模样,但仔细看,也能看出里面的装修都是翻新过的。
一些东西,只要是翻新过后,基本就寻不到原来那个味了。
丹丹戴着口罩和鸭舌帽,身上换了一袭紧身上衣和短裤。
一头波浪卷头发披在脑后。
这么一眼看去,跟个太妹似的。
丹丹以前总是留短发,我忽然发现还是她长发更好看,更显女人味。
我自从生了孩子以后,不喜欢穿短裤短裙了。
为了蹦迪方便,我也换了身衣服。
换的是比较修身的针织衫和牛仔裤。
一来到舞厅,我和丹丹就四处看。
以前这舞厅里还有一面怀旧墙。
好在那面墙没拆,还保留着。
我和丹丹激动地跑过去,在上面寻找我俩留下的记号。
这面怀旧墙有很多年了,上面满满都是刻的字迹和图案。
还有很多人贴的是许愿贴。
但那些时间一长,就掉了很多。
“啊,安安,我找到了,你看,我找到我们的名字了。”
丹丹忽然欣喜地叫了一声,扯着我的手臂,让我过去看。
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,那里层层叠叠有好几个名字。
但还是能看清‘唐安然’和‘赵丹丹’这几个字。
紧跟着旁边还有贺亦辰的名字。
那时候我们三个人经常一起过来,一起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。
不去回想贺亦辰后来的样子,单纯地去回忆那段时光,真的还是很美好很美好的。
最重要的是,那时候,我的亲人都还在。
正想到伤心处,丹丹又惊叫了一声。
“安安,你快看,你快看,这是谁的名字?”
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。
她指的地方,就在我名字的旁边。
乍地一眼看去,当真是看不出那是什么名字。
因为太久远了,层层叠叠的,好多名字覆在上面了。
我跟丹丹还有贺亦辰那一块还好,可能是因为那里以前有人贴过许愿贴,后来掉了。
但仔细看丹丹指的地方,我心头又微微地跳了跳。
因为仔细看,那有点像是贺知州的名字。
再拆开那些笔画,仔细地看,越发觉得那像是贺知州的名字。
丹丹干脆伸手在那些笔画上临摹了一下,冲我诧诧地笑:“不知道我有没有摸错,我怎么感觉这一行都是一个人写的,而且,写的好像是‘贺知州爱唐安然’啊。”
我凝眉:“不……不可能吧?”
“你自己摸摸看咯。”
丹丹把我的手拉过去摸。
越摸,心跳得越快。
那一行字,好像真的是‘贺知州爱唐安然’。
关键是,他好像怕人发现一般,叠着,又微微错开地写了五行,
所以乍地一眼看去,就好像是好多名字层层叠叠地在那一块,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什么名字。
丹丹冲我道:“不会真的是贺知州写的吧?按这些字迹的岁月痕迹来看,这极有可能就是在我们上大学时,他偷偷跑过来写的。
啧啧,想不到啊,他当初一个沉默寡言,阴阴暗暗的透明,竟然还会来舞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