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楚渊双手枕在脑后，散漫慵懒靠在椅背，“累了，也在你这休息一会就走。”

“啪！”

初香雪将办公桌上的一个笔记本本子扔过去，男人也不躲，脑袋开花。

感觉到一股暖流，男人神色淡然抬手摸了摸，看了一眼指尖，又抵在唇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，邪魅勾起嘴角，神似地狱出来的修罗。

“女人，几年不见脾气见长啊！”

初香雪也看到他洁白的额间有血流下来，抑制住心里的愧疚，面上无波无澜，“活该！”

“嗯，我活该。”

他就是贱才来找虐的。

心里要说没火气那是假的，这个女人对他一点心疼都没有。

慕楚渊看了一眼生气的女人正色道：“三年前为什么留下离婚协议书就消失了？这三年你去哪了？”

在见到女人第一天他就想问这两个问题了，只是每次女人好像故意躲着他，还很排斥。

门外吃瓜小分队嘴巴一个比一个张的大。

院长摸摸本不存在的胡须，一切尽在他掌握中。

“温婷，你说对了，他们原来真是夫妻耶！”

“切，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。”

“可惜了，看上去那么般配的一对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哦！

看慕总这副死缠烂打的样子复合几率还是很大的。”

“看初医生的样子好像不爱慕总了。”

“那我们打个赌。”

“赌就赌。”

初香雪听闻怔怔住，心里的酸涩和委屈立马被男人简单两句话勾了出来。

他这是在跟自己装傻？

当年他和初香嫣那可是人人羡慕祝福的神仙眷侣，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个拆散恩爱情侣的恶人。

初香雪强忍着眼里浮现的雾气，“慕总，我为什么离婚你难道不知道吗？”

“还有，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
又是疏远的称呼，记忆中“慕总”

好像从她留下离婚协议那天开始的，听起来尤其刺耳。

男人嘴角下垂，面色铁青，神情中透露出浓浓的不悦，“你是我女人我还没资格知道你在哪？”

“慕总！

我是独立个体的人，不是你什么阿猫阿狗，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”

“你还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！”

慕楚渊看她火气比自己还大，软了软语气。

初香雪勾起嘴角冷哼一声，眼里浮现男人看不懂的神色，“慕总贵人多忘事，那我就帮你回忆一下。”

男人看她不屑的冷笑，心里有种隐隐不安。

下一秒，初香雪拔高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，几乎是歇斯底里。

“娶不到自己爱的女人，还不允许我娶别的女人？”

“你要？给你。”

慕楚渊听着她重复这些话，心隐隐作痛，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两句无情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。

而且当时女人还怀着孕跟他报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，记忆犹新。

疼痛仿佛无数只蚂蚁在心脏内疯狂啃噬，又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，不断地揉捏、挤压，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女人就像开了闸的洪水，继续说：“那个时候你把我当玩物送给别的男人，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？”

“慕楚渊，我没有求着你爱我，不爱可以放手，你完全可以大方的告诉我：“初香雪我不爱你，我们离婚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