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明显不想放过他,面露不悦,“年终奖没了。”
冰冷的语气钻进曾毅的耳膜,虎躯一震,声音发抖,毕竟那是好多好多钱,“好的。”
曾毅了解总裁,因为手下办错了事,被扣年终奖算是轻的。
霍齐的话一幕幕浮现在脑海,慕楚渊情绪消极,“去查一下夫人国外的三年。”
“是。”
曾毅欲走,听到总裁严厉不容拒绝的语气,“让他们给我跪在外面,各领50鞭子。”
一个个的连这点事都做不好,害的他把人给揍了。
从初香雪回国,机场一直有保镖潜伏,就怕女人再次不声不响消失,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再让发生一次。
曾毅头皮发麻,天气似乎也跟他们作对,此时乌云密布,雷声大作。
雷阵雨如同一位脾气莫测的天神,将天空染成了深沉的灰黑。
紧接着,一道耀眼的闪电划破天际,如同利剑般犀利,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。
雨点开始稀疏而有力地落下,敲打在窗棂上,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响,宛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。
曾毅浓眉一挑,只好出去执行总裁的命令。
不到10分钟,外面响起鞭子抽打在身上的刺耳声。
吴妈和保姆听的一愣一愣的,不敢为那些保镖求情。
雨势愈发猛烈,倾盆而下,形成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水帘,将大地与天空连接成一片朦胧的世界。
雨珠在空中交织、碰撞,溅起层层水雾,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花草被雨水洗礼后的清新气息。
一直静静地坐在床上、眼神有些空洞的初香雪,就这样呆呆地望着窗外那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的瓢泼大雨。
豆大的雨点猛烈地敲打着玻璃窗,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一阵狂风突然袭来,将原本半掩着的窗帘猛地吹开了,那浅紫色的窗帘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疯狂地舞动起来。
初香雪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,她轻轻地叹了口气,缓缓地下床朝着窗户走去。
初香雪伸出手,紧紧抓住那被风吹得乱舞的窗帘,用力一扯,将其拉回到窗框边。
然后,她费力地关上了窗户,阻挡住了外面风雨的侵袭。
正准备转身,跪在花园整齐划一的黑衣保镖进入视线。
保镖们跪的笔直,任由瓢泼大雨落在他们身上,鞭子仿佛抽在别人身上不知道疼,血流一地,刺目的很。
初香雪脸颊的肌肉抽了抽,神色不悦,大步走出卧室下楼。
慕楚渊坐在沙发上,眼睑低垂,自责灌满整颗心脏。
“啪!
!”
一边脸颊又挨了一巴掌,旧伤添新伤。
慕楚渊淡定如斯,头也没抬,在这个家除了雪儿能打他,别人就是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他。
初香雪看他耷拉着脑袋装死,气的又是一脚踢过去。
一边带孩子的吴妈和保姆眉心不由得跟着皱了一下,看着都疼。
两个小东西平静的看着爸爸挨揍,心里暗暗为妈妈加油。
岁岁:“打洗他。”
安安:“留条命就行,他还没写遗嘱。”
男人可能是被踢疼了,抬头撞上女人愤怒的眼睛,颤抖着手就要去拉女人的手。
后者后退一步躲开,“慕楚渊你就是个魔鬼。”
慕楚渊以为女人是来找他算账的,立马服软卑微道歉,“雪儿,我错了,你打我吧!”
“是我错怪了你,你手疼不疼?让保镖替你揍我?”
吴妈&佣人:“????”
这还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少爷吗?
从小到大他可没有对任何人服软过,有生以来这是第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