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艳一边哭一边说一边骂着慕楚渊。
慕楚渊一动不动,也跟着红了眼,眼泪不由自主流出来。
曾毅在一旁也跟着红了眼,心里骂着老板不是人。
同时也是头一次见到总裁老老实实站着被人骂,硬是憋着不还手,看来是爱惨了初香雪。
当一个人爱你的时候肯为你上刀山下火海,委曲求全。
当不爱的时候也是伤人至深。
慕楚渊到今天才知道霍齐那天在机场说的只是冰山一角,曾毅调查到的信息也是差了一大截。
他的女人和孩子经历了那么多,孩子第一次感冒发烧他不在。
第一次因为黄疸住院他不在。
室内压抑持续一个多小时。
霍齐夫妇说什么也不要他的钱,慕楚渊硬塞他被子里跑出病房。
车里。
慕楚渊压抑住内心翻滚的情绪,路过一家超市:“停车。”
司机眼疾手快,靠边停车。
等男人下车后,“曾助,老板这是咋了?”
曾毅看了一眼老板一蹶不振的背影,左脚拌右脚还差点摔倒:“在厉害的人物,犯了错也是要承担相应的后果。”
司机听得云里雾里,他们都是文化人,听不懂干脆不问了,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。
不一会儿,曾毅看到总裁抱着搓衣板出来,心下了然,嘴角上扬。
初香雪在花园陪孩子们玩滑梯,看到穿的人模狗样的男人走了过来,怀里还抱着搓衣板,嘴巴紧抿,下颚线紧绷,不过还是遮挡不住他的帅气。
男人长得高,五官长得好,行走的衣架子,满满的荷尔蒙气息。
看着靠近的男人,抿了抿唇跟他打商量:“慕楚渊,能不能让孩子们去上……学?”
“扑通!”
话还没说完,就在女人迷茫的眼神中,男人双膝一弯,膝盖重重落在白色搓衣板上,跪的笔直。
初香雪吓得后退一大步,眉头蹙紧,这狗男人又发什么神经?
出去一趟被狗咬了,中邪了?
“雪儿,对不起!”
他的声音郑重明亮,一点也不怕别墅的佣人保镖听到。
搓衣板的硬度让他眉头蹙紧,那种刺骨的疼让他紧咬着牙齿,嘴角都在抽抽。
在疼也没有弯下笔挺的身体,他的疼不及女人的万分之一。
一棵大树后面,吴妈的眼睛睁的跟球一样,还是第一次看到少爷给别人下跪,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少夫人。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见她一个老太太都知道的道理,少爷如今追妻火葬场也是他活该。
岁岁和安安看到爸爸跪在妈妈面前,滑梯也不玩了。
走过去一左一右挨着妈妈站好。
岁岁想起动画片里的场景,指着硬硬的地板砖:“不对不对!
你还要磕三个头。”
说着转身四处寻找什么东西,嘴里念念有词:“熊二磕头面前有个盆,还能磕出一个洞洞。”
安安想到的是另外一个场景:“不是,是一边哭一边磕三个头,还要叫妈妈耶!”
安安仰头学的有模有样,双手还举过头顶然后落下,做个磕头动作。
初香雪&慕楚渊:“……”
童言无忌。
他还不能死,尤其是不能被两个孩子气死。
吴妈笑得肚子疼,各个地方蹲着训练有素的保镖也忍不住笑。
连最近的两个保姆脸憋成河豚,还不敢当面笑出来。
厨房的阳台,有五六个佣人趴在窗台看好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