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盯着深蓝色被子,渐渐地,聚焦的瞳孔开始变得涣散起来,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着,逐渐失去了焦点。
视野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,周围的景象也如同梦幻泡影般虚幻不实起来。
初香雪走了,两个孩子自然也跟着走了。
卧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,整个人跟木头一样坐在床上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无奈摇头酸涩一笑。
就像女人昨天说的,他慕楚渊长相出众,多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。
从来都是别的女人想破脑袋想得到慕太太位置,初香雪明明得到了硬生生往外推,连带着他这个人都不要了。
可他能怎么办,一心扎进初香雪那儿,满心满眼都是她,他离不开她。
后悔侵占他全身,连骨髓都感觉好疼。
倒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,忍不住痛苦呻吟出声,捂着自己的脸颤抖着身体哽咽着,悔恨的泪水模糊给了他的视线,男人蜷缩成一团。
不被信任的滋味真难受,还有女人的排斥让他心痛万分。
慕楚渊仿佛感受到三年前,他每次对初香雪的解释置若罔闻,还对她冷嘲热讽,那个时候她的心情应该比现在的他更难过吧!
晚上吃饭慕楚渊没下楼,主卧的门依然紧闭。
初香雪叹气,中午狗男人就没吃饭,拿着粉色餐盘每样菜装了点。
一手拿着小小餐盘,一手抱着闺女上楼。
门口,初香雪低头趴在闺女耳朵说了几句话,打开门,“进去吧!”
令她没想到的是闺女进去说的话完全变了样。
岁岁端着自己的小餐盘颠颠跑过去,嘴里不停的说:“银贩子,阎王爷爷说要做个饱死鬼,七饭饭啦!”
门外的初香雪忍不住扶额,这丫头没完没了了。
慕楚渊听到闺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也忘了哭,哭了一下午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,脸上的伤也很明显。
坐起身擦了把眼泪,就听到闺女语出惊人:“银贩子,你的眼睛快瞎了吗?”
慕楚渊扭头看到门外的人影,接过丫头手里的餐盘,嘴角不由自主弯起,女人还是心疼他。
餐盘太小没多少饭菜,“闺女,我没吃饱。”
接着歪头跟闺女说悄悄话。
初芊茉长大了要是当间谍,肯定活不过一个小时,就被敌人突突死了。
兴奋的丫头以为爸爸妈妈陪她玩游戏:“妈妈,银贩子眼睛瞎了不用治了,我们下楼吧!”
慕楚渊:“……”
这都什么事啊!
他说的是:“爸爸眼睛生病了,让妈妈给爸爸上药。”
怎么变成瞎子不用治了?
没办法,老婆用了半条命给他生的闺女只能宠着。
他还没吃饱呢!
初香雪拉着女儿慢慢下楼,慕楚渊飞快跑过去,一把把闺女举过头顶,挠她胳肢窝痒痒肉,晃着她身体,“爸爸还没吃饱,你就不管我了?”
“哈哈!”
岁岁银铃般的声音充斥整个空间。
“雪儿,吃完饭给我上药呗!”
慕楚渊抱着孩子跟女人肩并肩下楼。
“你自己上。”
“我看不到。”
“有镜子。”
“自己上的没你上的好。”
“求求你了。”
啊!
!
!
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“你撒娇真难听。”
初香雪瞪了男人一眼,快步下楼。
慕楚渊又把女儿举起来,“飞咯!”
“哈哈,好好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