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沁月抬眸看向他,“柱子,你去赛马场那边如何了?”
柱子微微叹气,神色黯淡,“小姐,我在赛马场并不顺利。”
他顿了顿,回忆起当时的场景,“我一去就被几个马夫怀疑,他们围过来,问我是从哪个马厩来的,以前怎么没见过。”
林沁月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“那你怎么说的?”
柱子咽了咽口水,“我想起小姐您的吩咐,跟他们说自己是新来的,是附近村子里的,对马很熟悉。
那几个马夫将信将疑,还警告我别在这儿捣乱。”
林沁月点了点头,“嗯,你做得很好,接下来继续小心行事,你在那儿本就危险,千万要照顾好自己。
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说着,从钱袋子里拿出一些碎银子,递到柱子面前。
柱子看到银子,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,“是,小姐,我一定更小心!”
柱子暗暗想着,这主子当真是个大方的,事都没办妥就拿了两次赏。
要是办成了,那好处还少得了?
他满心感激,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小姐把事情办好。
待柱子离开后,林沁月这才有空查看高宇和赵子安的钱袋子。
她将钱袋倒过来,把里面的银子一股脑倒在桌上,只见白花花的银子散落开来。
这两纨绔子弟,真是够阔绰的。
除去她给出去的,这加起来还有三十多两。
如今她全身上下加起来也有个五百五十两。
不错不错。
这笔钱对她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。
另一边,林沁雪在房间里急的来回踱步。
她听着夏荷讲起林沁月今日在赏花会上的表现,气得脸色铁青,“这个贱人,若不是她害得我被禁足,这风头哪还轮得到她出!”
往日里,自己在这些宴会上哪次不是风头十足,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。
如若这次她去了,能与那两位王爷搭上话的便只有她!
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才情,定能在王爷面前留下深刻印象。
夏荷在一旁出言:“小姐,想必少爷也知晓此事了……”
听到夏荷提起林渡川,林沁雪就难掩面上的嫌弃之色。
这个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的蠢货。
还以为他有什么能耐,结果就是帮林沁月做了嫁衣!
林沁雪心一横,计上心来。
她指使夏荷往自己身上泼凉水,打开窗户在寒风中硬撑着。
挺了半个多时辰,她如愿以偿发起了高烧。
夏荷见状,急忙往王梅的院子跑去。
王梅睡梦中被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惊醒,迷迷糊糊中听到夏荷带着哭腔喊:“夫人,不好了,大小姐发烧了!”
她瞬间清醒,连外衣都顾不上整理,匆匆忙忙就往外走。
“怎么回事?”
她一边快走一边追问夏荷,“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烧呢?请大夫了没有?”
夏荷抬手抹了抹眼泪,“小姐被禁足后,就一直闷闷不乐,也不肯进食……”
王梅脚步不停,眉头拧成个疙瘩,“这孩子,真是太傻了,犯不着为了那件事这般折磨自己。”
王梅赶到林沁雪房间,只见她嘴唇毫无血色,白得近乎透明。
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虚汗,头发也湿漉漉地贴在脸上,模样十分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