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凛渊看向褚风,“把他押去大理寺,交给少卿宋铭。
务必交代清楚,此人是科举舞弊案关键证人,不可出任何差错。”
褚风领命押着李七退下。
待褚风退下后,晏凛渊靠在椅背上,手指轻敲扶手,若有所思。
半晌,他薄唇轻启,“褚行。”
褚行立刻上前,拱手道:“王爷,有何吩咐?”
晏凛渊抬眸,“传本王的话,明日一早,着大理寺少卿宋铭和刑部员外郎赵毅来见本王。
就说有科举舞弊案的紧急要事相商,不得有误。”
褚行点头,准备退下。
晏凛渊深邃的眸子半眯,又补充道:“还有,去把那林二姑娘的底细彻查清楚。
从她在乡下的生活琐事,到平日里与何人来往。
她为何有如此身手,任何细枝末节都不容遗漏。”
想到林沁月,晏凛渊眼中闪过一丝兴味。
他倒要看看,她是不是如自己所想那般。
“是,王爷,属下定当全力办妥。”
褚行领命后迅速退下。
林沁月这边,从刘麻子处离开后,便直奔朱雀大街。
昌和元年,新皇登基,宵禁宽松,夜市热闹非凡。
街边酒楼、茶馆、青楼林立。
但她无心闲逛,径直走进消息灵通的揽月阁。
林沁月寻了个临窗雅座,看似随意地摆弄茶盏,实则竖起耳朵。
邻桌公子哥的交谈声传来。
“哎,你们听说了吗?镇远侯府的秘事!”
“快讲讲,别卖关子!”
“那侯府的二少爷和大小姐在侯府花园里互对情诗,叠成纸鹤传递呢。
那情诗肉麻得很!”
“这能是真的?侯府的事,你咋能知道这么清楚?”
“我府上小厮和侯府小厮相熟,消息可靠。
再说,侯府不是还接回个小姐吗?说不定有猫腻。”
众人炸开了锅,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来。
林沁月嘴角上扬,听了会儿,放一锭碎银子在桌上,便离开。
随后,她回到侯府,特意避开巡逻家丁,朝丫鬟们的屋子走去。
此时月光被乌云遮了,四周光线微弱。
到了丫鬟房外,听到里面叽叽喳喳的说话声。
她心中一喜,把耳朵贴在窗户上。
“你们能信?我今儿个去花园打扫,亲眼瞧见花丛里有好些千纸鹤,打开一看,上面写的话肉麻得哟!”
“真的假的?可别乱说!”
“我哄你作甚!
千纸鹤就在那儿摆着,上面落款可不就是大小姐和二少爷的名字!
话说,中午我还瞅见他们在那附近闲逛呢。”
“这……这要是传出去,可不得了。”
“早传出去啦!
我下午去厨房帮忙,听送菜的伙计说,外头都传遍了。”
“这明日侯爷回来要是听到这些风言风语,那还得了!”
林沁月嘴角勾起冷笑。
看来借刀杀人这招很管用。
她又听了会儿,确认没新消息后,才悄然离开。
喜儿在屋内焦急踱步,眼巴巴望着窗外。
见林沁月回来,急忙迎上去,“小姐,您可算回来了!”
两人进屋,喜儿关好门窗,倒了杯茶,“小姐,事儿办妥了。
按您吩咐,柱子把二十两押给破晓,十两押给疾风。”
林沁月满意点头,“做得好。”
现下,破晓夺冠赔率一赔二十,疾风获季军赔率一赔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