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正被林沁月和刘麻子的对峙吸引。
无人注意到这电光石火间发生在角落的细微一幕。
“是大小姐!
她让小人咬死二小姐,说事后给二百两......”
刘麻子裤裆漫出水渍。
宴厅骤然死寂。
林沁雪瞳孔骤缩:“你血口喷人!”
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刘麻子会反咬一口。
原本精心布局的得意劲儿瞬间化为乌有。
林渡川赤着眼扑向刘麻子,“放你娘的狗屁!
我妹妹冰清玉洁,岂容你这腌臜货攀诬!”
就算是也是那野丫头该死!
刘麻子慌忙躲开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“你以为给钱就能堵住我的嘴?
今日我要是不说,日后哪还有命在!
这就是你给我的定金!”
宴厅响起此彼伏的吸气声。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!”
“前儿个还夸她是才女,这……”
“雪儿”
王梅声音发颤地去扯林沁雪衣袖。
她忽然有种预感。
她要失去这个多年疼爱的女儿了。
林沁雪扑通一声跪下,“母亲,我没有,一定是有人陷害我。”
说着,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林渡川,“哥哥,我真的没有做过……是妹妹陷害我!”
林渡川好不心疼,一下子就急了,挥拳直冲林沁月面门,“你这贱人,竟敢陷害雪儿!”
“二弟慎言。”
林渡风忽然按住他手腕,玄铁护腕硌得少年生疼。
林沁雪瞬间瘫软在地,抱住林永健大腿,“父亲,这分明是构陷!”
林永健脸色铁青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忽地想起女儿小时候乖巧可爱的模样。
每次回家,她总是第一个跑出来迎接,甜甜地喊着父亲。
他实在难以相信。
这个他疼爱的女儿,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。
林沁月忽地笑了,拍掌三声。
喜儿拿着一个布兜走过来。
林沁月接过打开,拿出信件,八岁稚童字迹刺痛众人眼:“母亲王若莲亲启,今奉银五两,万勿泄露调包之事。”
她指尖点上落款日期,“建和十二年三月初五——姐姐八岁生辰那日。”
瞬间,宴厅里鸦雀无声。
林沁雪脸色煞白。
不……
不可能!
不是都烧成灰烬了?
这贱人到底把这藏哪了!
为何自己一直都没有找到!
事情不应当是这样发展的。
今日应当是这贱蹄子被收拾一番,赶出侯府的。
怎么会这样!
林沁月冷笑着逼近,“鸠占鹊巢十五年,姐姐当真以为披着锦绣就不是乌鸦了?”
乌鸦披着锦绣,终会露出黑羽。
她夺走的何止身份。
是整整十五年有人爱的光阴!
对上林沁月满含戾气的双眸,
她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颤抖地往后退。
不,这一切都是他们逼自己的。
“八岁,你八岁就知道……”
王梅踉跄后退,“我当你是亲女,金银珠玉供着,诗书礼仪教着……你竟把侯府当戏台!”
她在心里不断地回忆着这些年对林沁雪的好。
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。
不!
她不愿相信。
林沁雪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“母亲,我没有,这信件是她伪造的!”
林渡川不可置信,拔剑冲向林沁月,“昨日沁雪还为你求情,你竟污她清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