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沁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小厮脸色煞白,结结巴巴道:“小、小姐饶命!
奴才只是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林沁月蹲下身,指尖挑起他的下巴,“说!”
小厮浑身发抖,“奴才什么都不知道!”
“是吗?”
林沁月轻笑,从袖中摸出匕首,在他脸上轻轻划过,“那这包袱里装的是什么?”
小厮吓得魂飞魄散,“小姐饶命!
奴才说!
奴才什么都说!”
“这几日,二少爷可有什么异常?”
林沁月冷声问道。
“这几日……二少爷……一直在与人通信。”
小厮颤声道,“每次都是深夜,让奴才去送信。”
“给谁?”
林沁月眸光一冷。
“奴才不知。”
小厮摇头,“每次都是放在西市花容阁那里。”
林沁月心中一动。
花容阁?
“还有呢?”
她逼问道。
“昨日二少爷收到一封信,看完后就发生后来的事……”
小厮咽了咽口水,“奴才怕受牵连,这才……”
“信在哪?”
林沁月逼问。
“少爷每次看完都烧了……”
小厮颤声道,“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”
林沁月冷笑一声,匕首稍稍用力,血珠顺着小厮的脖颈滑落。
“最后一次机会,”
她语气森冷,“是谁给二少爷送的信?”
小厮吓得几乎瘫软,结结巴巴道:“奴才……奴才偷看过落款……是……是朵红梅烙……”
红梅烙?
林沁月眸中寒光一闪,心中隐隐有了答案。
林渡川的死,果然没那么简单。
与此同时,端王府。
晏玄瑾一脚踹翻案几,茶盏碎裂声在室内回荡。
“废物!
都是废物!”
他抓起桌上的香炉砸在地上,“林永健这个老狐狸,竟敢耍本王!”
李谦跪在地上,大气不敢出。
“王爷息怒。”
他小心翼翼道,“林永健虽全身而退,但皇上已对他不满,咱们还有机会。”
“机会?”
晏玄瑾冷笑,“你以为林永健会坐以待毙?”
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林沁雪,眼中闪过一丝阴狠。
“过来。”
林沁雪浑身一颤,膝行到他脚边。
“王爷……”
“啪!”
一记耳光抽得她偏过头去。
“贱人!”
晏玄瑾掐住她下巴,“你不是说林渡川那个废物能成事吗?现在呢?”
林沁雪尝到唇齿间的铁锈味。
面前之人就是个喜怒无常的阎罗!
这分明不是她的错!
晏玄瑾猛地起身,拿起玄铁烙铁,烙尖在炭火里烧得通红,“雪儿可知,本王最恨蠢货?”
林沁雪伏低的脊背疯狂颤抖,“奴、奴婢知错......”
“错?”
烙铁突然贴上她手背,皮肉焦糊味瞬间弥漫,“你错在让本王想起——”
林沁雪死死咬住下唇,吞噬尖叫声。
晏玄瑾扯开她衣襟,露出新旧交叠的鞭痕,“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替代品。”
林沁雪冷汗浸透纱衣,仍挤出一抹笑意。
晏玄瑾俯身舔舐她肩胛的烙伤,蟒纹玉带扣硌得她脊骨生疼,“雪儿的血,比胭脂红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