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酒量这么差,可不行啊~”
鹅黄纱衣的姑娘娇笑着凑近,“不如咱们玩个游戏?”
“你先告诉我,你们信笺有没有梅花烙?
裴琰假装醉了,趴在紫檀案几上,指尖蘸着酒水画出扭曲的梅花。
桃红姑娘捏住他耳垂,“公子怎的偏对这上心?这怎抵得过春宵一刻……”
“啊对!”
鹅黄纱衣的姑娘突然恍然大悟道,“那新来的梨儿可不是经常写信吗?上月送来的信笺,全让她拿去用了。”
裴琰打翻酒盏,“梨儿?”
“哎!
是是是。”
桃红姑娘也蘸着酒液在案上画圈,“没记错的话,她的信都有这红梅。”
她指尖戳向裴琰心口,“就烙在这个位置,红得能渗血似的~”
裴琰猛地攥住她手腕,“让我见见她。”
“公子急什么~”
鹅黄姑娘扯开衣领,“梨儿伤还没养好呢~”
裴琰心急如焚,将钱袋拍在案上,银子哗啦啦撒了满桌,“你给我透个口风,这些都归你们。”
两个姑娘对视一眼,桃红姑娘压低声音,“公子可别往外传。
那梨儿来的时候呀,浑身上下没块好皮,啧啧啧,尤其是锁骨这,烙着奴印……”
得到有用的消息,裴琰猛地跳起来,“糟了!
我娘子要来接人了!”
“公子不是尚未娶亲?”
鹅黄姑娘眼疾手快,揪住他腰带。
“指腹为婚!
指腹为婚!”
裴琰手忙脚乱扯下玉佩塞过去,“这个抵酒钱!”
拿到玉佩,两个姑娘“噗嗤”
笑出声。
好个娇羞的小公子。
裴琰踉跄着撞开雕花门,身后传来姑娘们银铃般的笑,“公子下回再来呀~”
彼时,林沁月正悠然地坐在对面茶楼雅间。
“小姐,您说裴公子能打听到消息吗?”
翠柳轻声问道。
“他若连这点本事都没有,也不配做裴家的公子了。”
林沁月神色淡定,语气笃定。
别看他一副不着调的样子,在花容阁能迅速领会自己的意思,就不傻。
“小姐快看!”
喜儿指着楼下笑出泪花,“裴公子腰带都系反了!”
林沁月瞧向窗外,只见裴琰从红袖楼窜出来。
他脸颊上沾着胭脂,发冠歪斜地挂在耳畔,活像只被野猫追打的兔子。
林沁月见状,喉咙逸出轻笑。
裴琰冲进雅间便瘫在竹椅上,抓起茶壶往嘴里灌。
他瞥见林沁月眼底的笑意,突然觉得耳尖更烫了。
方才被姑娘们扯着腰带时都没这么难堪。
“你打听到了什么?”
林沁月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裴琰本还想卖个关子,瞧着她这副模样,忙道:“那梅花信笺是一个叫梨儿的姑娘用的。
她是新来的,身上有伤,锁骨处还烙着奴印。”
林沁月眸底寒光乍现。
梨儿?
身上还有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