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佃农指认,你能说是被逼迫,那四十个呢?难不成她还能挨家挨户去逼?”
他抓起证词甩在兄弟脸上,“真闹到御史台,老子亲手砍了你们脑袋!”
他还没有老糊涂到分不清谁是谁非。
早知两个弟弟手脚不干净,却没想到贪得这般狠。
这丫头手段够狠,倒省了他清理门户的麻烦。
林永安见状,咬牙道:“大哥,既然您执意偏袒这野丫头,那就别怪我们不念兄弟之情!
你别忘了父亲曾说过的话……”
林永健冷笑,“三弟,你这是在威胁我?”
这些年他们没少用父亲临终之言要挟他。
一而再再而三。
真当他不敢动他们?
林永康扯住暴怒的林永安,指甲掐进他胳膊。
他们刚搭上端王这条船,此时绝不能闹大。
林永安心中一凛,急忙改口,“不敢。
只是大哥如此行事,只怕寒了兄弟们的心。”
林永健冷笑,“寒心?你们贪墨侯府产业时,可曾想过寒我的心?”
林永安急忙辩解,“大哥,我们没有功劳也有苦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林永健打断他,“从今日起,西郊田庄归长房管。
你若不服,大可去告御状!”
林永康指甲掐进掌心,“大哥就纵着这丫头骑到长辈头上?”
“她掌家是老子定的!”
林永健拔剑劈断案角,“再敢伸手,犹如此案!”
林永康盯着剑锋发颤。
这莽夫当真会杀人!
林沁月冷眼旁观,补充道:“父亲,还有田庄的亏空……”
林永健冷哼,“二三房一块补上!”
林永安气笑了,合着他整这一出是自取其辱?
林永康还要争辩,“大哥……”
田庄亏空可不关他事,凭何让他一起补上!
“够了!”
林永健截断话头,“再有下次,军法处置!”
“至于你,”
他看向林沁月,“你三婶虽有错,但你也不该如此咄咄逼人。
毕竟是一家人,闹得太难看,对谁都不好。”
林沁月垂眸,“父亲教训的是,女儿知错了。”
林永康和林永安见状,心里更气。
这哪是训斥?
这丫头分明是在敷衍!
林永健不耐烦摆手,“行了都退下!
月丫头留下。”
林永康与林永安咬牙应下,“是,大哥。”
两人退出书房,林永康低声骂道:“这小贱人,迟早要她好看!”
林永安冷笑,“二哥放心,我自有办法。”
一个黄毛丫头,一时失策不代表他就永远拿她没办法!
走着瞧!
待书房只剩父女,林永健淡淡道:“坐。”
林沁月施然落座。
“今日之事,你如何解释。”
“父亲心中已有定论,何必再问?”
林永健挑眉,“哦?那你倒是说说,我心中有何定论?”
林沁月淡淡道:“父亲早就知二叔三叔贪墨,只是碍于兄弟情面,一直未曾揭穿。
今日我出手,不过是替父亲做了您想做却不能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