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大步离开,其余人自然也跟上。
这会的赵秀兰已经和孙三婶说清楚事情了。
孙三婶六十来岁,头发花白,满脸皱纹。
孙子偷东西,她气得面色燥红,扭头进屋,没一会就一手扯着一个小男孩出来,甩在门槛下,叉腰质问。
“冬瓜,黄瓜,你们是不是偷新邻居东西了,赶紧拿出来。”
冬瓜和黄瓜大约六七岁,应了他们的名字,冬瓜矮胖矮胖,黄瓜瘦高瘦高。
两孩子都摆着双手,不停否认,“不是我们!
奶奶,我们没有偷!”
两家人的此番动静已经引得周围许多人驻足,有人忍不住开口。
“冬瓜,你咋又带着弟弟偷东西,你们兄弟俩是一点记性都不长啊!”
“照我说,还不是孙三婶这个亲奶奶没教好,孩子才一次又一次的犯错。”
“之前他俩来偷我家的大包子,我看在他们爸爸的份上放过他们,可他们怎么能偷别人的金首饰呢,多贵啊!”
“这次还不承认,搁我有这样的儿子,早就动手打了。”
“……”
听着大家议论纷纷,孙三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突然,她抄起一边屋檐下的棍子,扯着冬瓜就揍他屁股。
“混孩子,快把东西交出来,你怎么能偷金子?你是要气死我啊!”
冬瓜嗷嗷大哭,黄瓜也被吓得泪水哗哗流。
边上,温宁、贾淑芬、严刚等人的眉头均皱起来。
贾淑芬快步上前,果断又利落的夺过孙三花手里的棍子,丢到一边。
“姐,虽然我也揍孙子,但不是这样死揍,你别打了,还不能确定是他们偷的。”
孙三花愣住。
她还没出声,人群里便有个瘦得跟猴子一样的男人开口,他态度极为不屑。
“同志,就是他们俩偷的,你们刚搬来,不知道他俩多厉害,偷鸡偷鸭还偷别人家女人的贴身衣物给他们奶奶穿!
都是被抓过现行的,啧啧。”
温宁拧眉,“那是以前的事,一码归一码,我们家丢的东西,我们都没说是他们两偷的,你在着急什么?”
瘦猴子男人一噎,撇着嘴,鄙夷。
“是是是,那我不说话,看你们怎么找回你们的金项链。”
听见这话,严刚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。
孙三花不敢置信的喃喃,“你们真的相信不是我家两孩子偷的?”
因为被抓过几次现行,现在前后几条街道,不管谁家有东西丢了,都第一个来找他们家。
最开始孙三花坚决不肯承认是自己孙子干的,但结果从孙子身上搜到赃物。
到后来,孙三花干脆直接揍,揍得孩子哇哇叫,再赔钱,找上门来的街坊邻居看她下手狠,又想到她家情况,也就不好再继续追责。
“哎呀相信不相信的也不能靠以前的事就定罪了啊。”
贾淑芬给温宁使眼色。
温宁果断,“我去报案。”
“不用。”
严刚已有把握,他面色从容,“我就是公安,我来查。”
温宁:“……”
你不是还没去报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