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山和暮水心中一喜,赶紧扶着人跟司书离开。
几人离开后,临风轩终于回归平静,容惟许对剩下的司琴吩咐道:“备水,沐浴。”
司琴边替容惟许沐浴边抱怨道:“这王姬也真是的,自己吃醉酒了去哪不好,偏来扰王夫的清净。”
“惹得王夫睡下了又起来,还得重新沐浴一次。”
也让他又辛苦了一次,只是这话他没有说出口。
容惟许闭着眼道:“说那么多干嘛?”
司琴却不依不饶,越说越起劲。
“这王姬平日里只知吃喝玩乐,丝毫不求上进,学业上更是文墨不通,与王夫那是半句话都说不上来。”
“我是为王夫您不平,您好歹是京城第一公子,母亲又官至一品,怎么赘给了这一草包!”
“为这样的一个人,您还生生等了她六年,若不是那劳什子婚约,您早就赘与了那杨——”
“住嘴!”
容惟许睁开眼,冷冷的看向司琴。
司琴连忙慌乱地下跪请罪:“司琴知错。”
“我有没有说过,进了王府就要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司琴战战兢兢地回应:“说过。”
容惟许重新闭上眼睛,淡淡说道:“罚俸一月,以后管好你的嘴巴。”
“是。”
—
第二日,谢锦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,已是午时。
头也传来一阵酸痛。
她扶着头,起身看见自己正处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,连忙喊道:“暮水,云山?”
话音刚落,两人便推门进来。
“这是哪?我怎么在这?”
云山就将昨天的事情一股脑都告诉了谢锦。
说她怎样闹着要来临风轩,又怎样抱着王夫的腿死活不撒手,还又哭又闹。
“好了!
够了!”
谢锦连忙阻止云山继续说她的丑事。
她懊恼地抱着头,怎么就醉成那样了?怎么就又跑到临风轩了呢?昨晚居然丢人丢成了那样!
想到这里,她又抬头小心翼翼地问云山:“那……王夫有没有生气?”
云山连忙回道:“当然生气了,他生气您还乐呢。”
谢锦抓了抓脑袋,想去道歉但心里又别扭。
突然,她灵光一闪,拍了拍脑袋道:“有了!”
她冲进小厨房里,将里面的厨子赶了出去,自己在屋内忙活了半天,最后做了一道香喷喷的红烧鱼出来。
上辈子她除了钱,就爱吃一口好的。
这辈子有了时间与精力,花在吃上面的心思就越多了,厨艺也大有进展。
她将鱼塞到司书的手上后说道:“你把这个送与王夫,就说昨日对不住了,以此赔罪。”
说完,她就连忙带着暮水二人离开了。
司书犹豫了半天还是将鱼端上了桌。
“哪来的鱼?”
“王姬刚刚做的。”
容惟许看了眼那盘中的鱼,色香味俱全,火候掌握的刚刚好,显然是用了心。
“拿去倒了。”
说完便不再看那鱼一眼。
司书想到刚刚王姬忙活了半天,有意劝说道:“王夫你要不还是尝尝吧,到底是王姬的一片心意。”
“她是你的主子,还是我是你的主子?”
“自然是您。”
容惟许态度坚决,司书只好又将鱼端了出去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