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和楚恨别发生什么。”
谢锦一来就将事情说清楚了,她不想他们之间再有什么误会。
容惟许微微抬头,双手放在古琴之上,抿唇一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
那副淡定的模样,好似今日变了脸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但谢锦不知,她只觉今日的他笑得格外地温柔,像春日里的暖光一样。
他越是笑得温情,谢锦的心里就越愧疚,她不该因为心中的疑虑而去伤害这个人。
谢锦快步向前几步,将自己投入了容惟许的怀中。
哽咽道:“对不起,我不该为了故意气你,而去做这些事情,我错了我真的错了,我这几天真的好想你,我真的很难受。”
“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坦然的接受楚恨别,就连他住梧桐院你也不在意。”
谢锦扑在容惟许的怀中哭着,泪水打湿了他的肩膀。
容惟许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,好一会儿后,才终于忍不住将人推开。
“别哭了。”
他生硬地安慰着谢锦,只觉得肩膀被打湿的那处湿漉漉的,格外地恶心。
他生来爱洁,哪里受得了这污秽之物,但现如今他也只能咬着牙忍受着。
谢锦直起身来,擦了擦自己的眼泪,抽噎地问道:“所以,你为什么不介意这些事情?”
容惟许垂下眼睑,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肌肤上投下一抹倒影。
“我在意,也改变不了赐婚的事实,即使你真的喜欢上楚恨别,我也没有任何办法。”
他的声音低低的,透着一股子柔弱。
说得谢锦更加地心疼了。
是呀,她赘了别人惟许怎么可能会不在意,平日里也只是强装罢了。
自己还这样去戳他的心。
此时的谢锦忽视了所有的不对劲,一心只有愧疚,只想着做些什么来让容惟许开心。
她想到惟许极好读书,自己幼时还经常被容惟许压着一起看那些晦涩难懂的古籍。
可她因为上辈子先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,后又一直在做牛马,重来一回,她实在是不想努力了,只想做个米虫。
所以她总是偷偷溜出去和司马英玩,当时把容惟许气得不行。
后来容惟许也懒得再管自己,她还因此开心了许久。
刚好她那里还有几本难得的古籍,惟许见了一定欢喜。
想到这,谢锦连忙表示要将这些赠与容惟许。
容惟许惊讶地看了眼谢锦:“那可是你母王的遗物,你真要给我?”
“我母王的遗物多得库房都放不下了,只是一两本书而已。”
谢锦不在乎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等我,我现在就去拿过来!”
说完谢锦就跑了出去,好一段时间后,她才气喘吁吁地回来,谢锦擦了擦汗将手中的古籍递了过去。
容惟许没有接,而是看了眼旁边的司书。
谢锦这才反应过来,这古籍她一直堆在库房里,上面早就结了一层灰,惟许这样爱洁之人,怎么会自己动手去接。
她“嘿嘿”
一笑后,用衣袖擦了擦灰尘,递给了过去。
“这下就干净了。”
但容惟许依旧没有动手,一旁的司书上前一步,从谢锦手中将书接过。
谢锦笑容僵硬了一下,抬手想摸摸自己的鼻子,却看见了衣袖上的污渍,她连忙将污渍藏于身后。
她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灰是多了些,但里面绝对是好的,没有缺页漏页的!”
容惟许看了眼那几本书,轻轻应了一声:“嗯。”
那这是……没事了?
见此,谢锦才敢将后面的事说出来,虽然她有意拿留宿梧桐院的事气容惟许,但这只是顺便的,她是真心想要帮楚恨别。
如果不是御赐的婚姻,她绝不会让无辜之人横亘在她与容惟许之间。
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对容惟许说道:“虽然我未与楚恨别发生什么,但是我若不留宿在梧桐院,恐怕其他人都会轻视欺辱他。”
“所以……以后我估计每月都得有一两天去梧桐院。”
“但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