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父冷哼一声:“这容惟许,当男先生当上瘾了是吧,哪有让人三日做文章的,就是仗着锦儿疼他。”
“这锦儿也是,没志气,被一小爷们儿拿捏!”
花父看容惟许不顺眼许久了,这人把自己的女儿玩弄于手掌之中,锦儿还甘之如饴。
但现在,容惟许是锦儿心尖尖上的人,他若强行拆散,恐还伤了父女情义,这不划算。
本以为来了个楚恨别能杀杀容惟许的威风,谁知锦儿新鲜了没几天,又贴上了容惟许。
但是他不急,他就这样看着,再浓的情总有淡的那一天。
等谢锦清醒过来时,已是黄昏。
她睁着眼睛,懒懒地看着头顶的帷幔,大病初愈后的她不是很想动弹,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。
糟了,今日是最后一天!
谢锦猛地睁大眼睛,连忙掀开锦被、穿好衣裙,慌忙地从书房里拿起昨夜写好的文章就冲了出去。
“王姬,您还病着,我去送吧!”
谢锦完全不理会云山的叫喊,自顾自地跑了出去。
等到了临风轩时,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发软、四肢酸痛,大病初愈怎做得这激烈运动。
但她现在已然到了临风轩,说这些也无用。
她拿着文章寻到了容惟许。
而容惟许正拿着前几日她送过来的古籍仔仔细细地看着,桌上的兽炉还燃着袅袅暖香。
谢锦将文章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容惟许的书桌上。
她的心怦怦地跳着,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容惟许逼着读书的那段日子。
她生怕对方也和儿时一样,接过文章就边看边骂她。
但是对方却只淡淡地瞥了谢锦一眼,目光落在她有些苍白的上停顿了片刻后,说道:“嗯,你可以离开了。”
没有批评,甚至也没看。
谢锦舒了一口气,不知道是庆幸还是……失落。
容惟许的心思全在那本书上,见此谢锦也不再打扰,人不训自己还不好吗?
谢锦退出房间,那张写满了字的文章依旧摆在桌上,风一吹那张纸便飘到了地上。
司书上前一步将那纸捡起,刚想放回桌子上,却听到容惟许说道:“拿去烧了吧。”
“这……”
司书有些犹豫。
容惟许淡淡地开口:“看这样的东西只会污了我的眼睛。”
“拿去烧了。”
司书低头应道:“是。”
谢锦出了临风轩,走到一半才发觉自己随身携带着的青柏荷包不见了。
明明刚刚还见到了,定是落在路上了。
谢锦连忙回头一路寻去,又回到了临风轩。
她见着了司书,刚想叫人帮忙一起找找,却见人手中拿着一枚火折子走到墙角,接着又在墙角放了一铜盆。
司书用火折子将手中的纸点燃,扔进了铜盆里。
谢锦仔细瞧着,那纸上写着的可不就是自己的读后感吗?
怎么给烧了!
谢锦皱着眉看着对方将烧后灰烬倒了,又起身离开,她跟在司书的身后走着。
突然,谢锦定睛一看,花丛旁出现了一只荷包,正是她丢的荷包,显然司书也注意到了,他弯腰捡了起来。
谢锦想要上前要回,恰巧又出现一人。
路过的司琴正好见到这一幕,好奇地凑了过来:“哪来的荷包?”
他仔细一瞧,惊讶道:“这不是好几年前,你替王夫绣的那个吗?”
“王姬居然还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