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锦说完这句话后,便走了出去将容惟许关在了屋内。
她抬头望向带着余晖的天空。
她想是她错了。
上天既然让她投身于这以女子为尊的封建王朝,那便不是让她憋憋屈屈地过完这一生的。
以往她总是被上辈子的记忆经历影响,总想依旧遵循一夫一妻制来组成一个美满的小家庭。
可这里是一夫多妻的时代,那她又为何苦苦压抑着自己欲望,只守着一个人。
以前她有的东西很少很少,无论是金钱还是爱,上天都吝啬于她,所以她便格外珍惜这些她并没有多少的的东西。
但是这辈子不一样。
她有用之不尽的财富,更有父亲皇姨母的疼爱,她又为什么执着于容惟许的那一丁点爱意呢?
毕竟人已经在自己手中了,她又何必去苦苦恳求他的心。
自己畅快不就是了?
想清楚这一切后,谢锦便觉着浑身轻盈,心里从来都没有这般松快过。
守在门外的暮水云山两人,看见自家王姬怒气冲冲地进去,又神情平和的出来,完全摸不着头脑。
这里头是发生了什么?
她们好奇地心痒痒。
云山在旁看了一会儿后,终于忍不住凑上前去问道:“王姬,您和王夫这是和好了?”
和好?
谢锦思索了一会儿道:“嗯,算是吧。”
听到这句话,云山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,以为自家王姬被哄得连头上绿帽子的不管了。
她咬着牙说道:“王姬,您怎么能原谅他呢!
他今天和杨之齐私下聊得多开心啊。”
“王姬你不能再这样纵容下去了!”
云山提及容惟许和杨之齐的事,若是以前,谢锦肯定是又气又怨,但是如今却不同。
她不怒反笑。
谢锦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容,对着云山说道:“放心,他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了。”
“什么?”
云山傻愣愣地问谢锦。
谢锦没有回答,而是微微回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吩咐道:“以后王夫就住在这里。”
“暮水,你去临风轩叫些人来好生照看王夫,从此没有本王的允许,他不准踏出静雅堂半步。”
“……”
暮水愣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应道:“是,王姬。”
而云山被谢锦这一番话惊得下巴都快掉了:“王、王姬,您这是——”
“走吧,赶紧干活去!”
她话还没说完,就被暮水扯着衣领拉开了。
真是看不懂人眼色,王姬这模样是想与人好好聊天的样子吗?
暮水云山离开后,院中再次陷入一片寂静。
谢锦独自站在院中吹了一会儿风。
随后又打开房门,走了进去。
“啪——”
刚踏进房门,一个青白瓷瓶便打碎在谢锦的脚下,瓷片瞬间四散在地面上。
谢锦睨了一眼后,慢慢抬起头看向容惟许。
“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?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她的语气平淡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容惟许漂亮的脸上满是愤恨,琉璃一样的眼眸中隐隐透露出恨意,他咬着唇道:“你要囚禁我!”
谢锦用鞋扫开地上的碎片,慢慢走过去:“说什么囚禁不囚禁的话,本王只是想和自己的王夫更加亲近一点罢了。”
“可惜往日王夫不是将本王拒之门外,便是在外赴什么诗会,本王想与你亲近些,总归是要想些法子的。”
容惟许被谢锦逼得连连后退,最后腿一软跌坐在后面的椅子上。
他声音有些颤抖:“谢锦,你疯了吗?”
谢锦眨了眨眼睛,开口道:“疯?”
“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,我只是想明白了我到底需要什么。”
谢锦走到桌边,从茶壶里倒出一杯茶,放到自己的嘴边喝了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