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江眠整个僵住,十分失落的模样,颜穗差点没绷住笑。
不过这样是好的,至少不给江眠任何幻想的余地。
把秦母接回家,颜穗倒了水:“妈,现在可以告诉我们,那边是怎么说了吧?为什么会突然连续两个月,都不再寄东西?”
“应该给个说法吧。”
秦母就知道,该来的,还是躲不了。
她昨晚想了一个晚上。
其实,就是想了会,她就睡着过去。
她看了看颜穗,又看了看秦晏,无奈叹气:“就,就是他们给忘记了,这个月会补寄,一共寄三个月的东西。”
意思就是不要再追问,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
可发生的事情,怎么能当没发生过?
“好了,我累了。”
似乎是怕被追问,秦母赶紧躲回房间。
可她这举动,让人不得不多想。
秦晏笑了笑,示意芫荽别担心:“既然他们愿意把东西补上,咱们就当事情没发生吧。”
他要的只是东西。
至于其他的,无所谓,反正他没想回港岛,他也不属于那儿。
爷爷就在这边走的,那么他这辈子,都属于这里。
颜穗更加心疼了,明明心里难受,却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。
她忍不住,在桌下,握住秦晏的手。
却被反客为主,十指紧扣。
相视而笑间,颜穗先红了脸,她觉得他跟秦晏之间好像不知不觉当中,多了一些东西。
下午的时候,颜穗从广播站回来,换了衣服出门。
秦母老实很多,就坐在家门口看书。
她盯着颜穗:“你怎么不换上我给你买的裙子?放衣柜里,多浪费。”
“女人就该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。”
“要不然,要等到老的时候才打扮吗?”
颜穗很认同这句话,常年在港岛那边,秦母的思想很开放。
但现在不一样,老一辈的思想老旧,看到肯定要指指点点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她也怕影响到秦晏就不好。
“谢谢妈,不过,我等会去做的事情,不太适合穿裙子。”
一般别人这样说,对方都不会继续追问下去,可偏偏秦母不是个按套路出牌的人。
她继续追问:“为什么呢?你要去哪里,做什么?我倒是不知道,还有什么事情,是不可以穿裙子去做的。”
颜穗真是服了。
因为秦母是真心发问。
“下地。”
“您要不要也来?”
话出口,颜穗有点后悔,秦母可不按套路出牌,要是她选择跟着的话,那就有点麻烦。
听说要去下地,秦母当即摇头。
“不去不去,你自己去吧。”
也对,秦母可是穿的光鲜亮丽,哪里可能下地去糟蹋了。
颜穗推着自行车出门,跟秦母交代两句:“有什么事情,就等我和秦晏回来再说,不要轻易接待客人。”
后面那句话,让秦母觉得奇怪,但她没当回事。
颜穗是要去买点东西,找周静一起去见周二叔,总不能空着手上门。
到了供销社,颜穗想着买点糖,能就久放,大人小孩都爱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