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人去楼空,她也要回家重新来过。
时间是最好的良药,它会帮着自已将三少爷慢慢遗忘。
月红摇晃一下脑袋,好似这样就可以将梦里的人赶走一般。
她坐起身看看一旁的床铺。
春兰的被褥已经折叠的整整齐齐,她应该去上工了。
月红起床,洗漱过后。
看着熟悉的住房,心下有些割舍般的钝痛。
想要得到些什么,就会舍弃些什么。
想想这几年在国公府,除了最初被几个丫鬟针对过,后来的日子倒是过得如鱼得水。
这会即将离开,平日里姐妹之间的温情,那不愁吃喝的安然一一涌现在眼前。
或许这就是伤别离!
不知道昨日三少爷离开时又是怎样的心情。
不经意间,三少爷的俊脸又在她脑子里出现。
月红有些惊恐,自已莫不是患上那啥单相思了?
可不敢有这种情绪,情之一字最是累人,何况他俩这种等级差异极大的....
房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。
“谁呀?”
月红问。
这里是下人们的院子,平常这个时候不会有人过来。
“月红姑娘在吗?我是来送你上路的暗香。”
听到是女子清脆的声音,月红拉开了房门。
心道这女子这话说的,就像是来送自已去死一般。
呸呸呸,乌鸦嘴。
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。
这姑娘肤色白皙,柳眉杏眼,头发高高挽起,一身黑色衣裙忖的她英姿飒爽。
她冲月红笑了笑。
将刚刚的话又大同小异的说了一遍。
“月红姑娘,我是国公夫人安排陪送你回老家的,你叫我暗香就好。”
月红点点头。
“咱们这会就走吗?”
“嗯,这就走,你的赎身文书和路引都在马车里,月红姑娘的行李收拾好了吗?”
昨日就收拾好了。
月红挎着一个大包袱跟着暗香出去。
锁了门,出院子的时候,将钥匙给了看门的婆子。
想说些什么,又觉得没必要,索性闭了嘴。
马车停在角门外,一马一车一车夫。
简单低调的像是要出门采买针头线脑。
没有人来给她送行,月红默默的与暗香上了马车。
挑开车帘子左右张望。
苏姨娘.....
终究是没有赶来。
“走吧!”
月红放下窗帘子。
终于可以回家了,原以为会兴高采烈。
但真到了这一刻,她却感到那丝丝缕缕的牵绊。
如果三少爷在,他会放自已走吗?他可会不舍?
月红忍不住这样想。
.......
留香居里。
苏姨娘昨日就被禁足了,就在月红走后。
起因是牛嬷嬷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搜了她的院子,搜到一些熬制过的药渣。
牛嬷嬷闻了闻,说这些是避子药的药渣,要苏姨娘给个解释。
国公爷这些日子都没回京,她熬制避子汤要干嘛?
给谁喝?
苏姨娘一声不吭,任打任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