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红没去铺子里关心三叔和大堂哥是怎样适应这份新的工作。
万事开头难嘛,凡事都有一个磨合期。
三叔和大堂哥虽然一直在乡下种地。
但他俩年岁摆在那呢,其阅历和经验反而比自己更丰富些。
何况月红本身就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,根本不懂所谓的生意经。
她只是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,帮助亲人们早些脱离贫困的生活。
换而言之,月红只想做个甩手掌柜,遇到问题便想法子解决问题。
她更想安安静静做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。
比如手中这件即将完成的披风。
这件披风是做给暗香的。
披风以深蓝色的绸缎为底料,里面填充着了柔软的棉花。
帽沿和前襟边缝镶着一圈洁白如雪的白狐皮毛。
深蓝色耐脏,与白色狐狸毛搭配起来相得益彰,煞是好看。
厢房里落针可闻,暗香去了二号院子,说是要给月初弟弟当陪练。
月红收完最后一针,抚摸着腹部,感受这份岁月静好。
歇了片刻,月红又拿起披风。
仔细地检查着披风上的每一处针脚,以确保没有任何瑕疵。
她轻轻抚摸着那柔软的白狐毛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想象着暗香披上这件披风时那英姿飒爽的模样。
暗香和王伯时常要赶着马车出去遛圈。
如今天气严寒,北风呼啸。
王伯和暗香又是坐在车厢前沿,免不了会被这凛冽的扑面风刮得脸颊生疼。
月红不仅要给他俩做披风、大氅、棉口罩、皮绒手套。
还早早的给他们送了防干裂的护肤面霜。
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。
是老太太来了她的院子。
“大丫头,在房里吧?”
月红放下手里的披风,走了出去。
“在呢!
阿奶。”
老太太一脸慈爱的看着她,待月红走近了才道。
“大丫头,前边易郎中来给你阿爹复诊呢。
易郎中这次来过之后,以后大概不用再来了。
你怀着孩子也不好去医馆,那些医馆里病人多,去了沾染到病气怕是不好。
奶想着要不趁易郎中这时在,请他帮你把个脉。
确保肚里的孩子康健,咱们也更加放心不是?”
月红微微一怔,随即挽着老太太的胳膊笑着说道。
“阿奶,还是不用了吧,我这身子自己觉着没什么大碍,孩子应该挺好的。”
老太太嗔怪的看着她。
“你这孩子,这可是头一胎,你自个觉着那哪成?
易郎中的医术高明,你阿爹的腿摔坏了好几年都能这么快治好。
刚巧他这会还在,让他瞧瞧,咱们也就图个安心。”
呀,说到阿爹的腿这么快好,月红又心虚起来。
易郎中不会怀疑什么吧?
他要是问起阿爹十万个为什么好的这么快,阿爹怎么答得上来?
月红一提裙摆,拉着老太太就往前院走,她得去帮着阿爹解围。
到了前院正厅外,月红偷听了一耳朵,才知道自己来的正是时候。
易郎中正在研究着阿爹腿上的夹板去哪了?
还说要阿爹将裤腿挽上去让他看看断合处。
月红进去一屁股就坐在柳树林旁边的椅子上。
【我就不走,我看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当爹的当着闺女的面挽起裤腿。
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