凡是参与这场丝绸计划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要是能不赔钱,就算是高手了。
邢青水进来说道:“父亲,赵允让赵大人正在四处找您,您看。”
黄旗冷笑一声说道:“哪凉快哪呆着去,告诉赵允让,就说你父亲去泉州了。”
邢青水笑着说道:“是。”
随即,三人哈哈大笑起来。
今夜的杭州城,又有几人能笑得出来?
赵允让在驿馆内大发雷霆,“我就说不能把邢家踢出去,这可怎么办?上千万匹丝绸啊,这可怎么办?”
柴咏哭丧着脸,“赵大人,您抓紧想办法啊,否则,咱们可就血本无归了啊。”
“办法?我有什么办法?邢奇那个老东西找到了吗?”
“没有,说是去了泉州。”
赵允让只感觉天旋地转。
为什么短短一天时间,手里的丝绸会成为累赘呢?早上还价值几千万贯的东西,如今竟然只能卖一千多万贯?连本钱都收不回来啊。
“大人,怎么办啊,我把全部家底都投进来了。”
赵允让何尝不是全部的家底?石元孙何尝不是?赵允弼何尝不是?
钱,是赵允让一系列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,否则,他怎么拉拢大臣?怎么收买士子?
这可牵扯到赵允让一系列的计划,万一钱财打了水漂,他只能当个闲散的皇族成员,这一辈子也别想染指皇位了。
赵允让和柴咏一夜未眠。
当天刚亮,丝绸价格已经跌到了一贯钱以下。
大宋皇家银行开始催促赵允让增加抵押物,否则,半个月后,大宋皇家银行将会强行处置抵押物。
赵允让慌得一批,为何这一桥段这么熟悉?
当年,大相国寺是如此,如今,杭州又是如此。
一想到这可能是张唐卿给他挖的坑,赵允让禁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柴咏看着赵允让满头大汗,疑惑的问道:“赵大人,不舒服?”
赵允让摇摇欲坠,带着哭腔说道:“银行催债,这一幕熟悉不?”
柴咏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他也想起了两年前的那一幕。
“怪不得啊怪不得,今年锁厅试时,你动手收拾了张唐卿一顿,结果张唐卿一点反应都没有,原来,他在这等着咱们呢,邢奇,邢奇,我们大人物之间的事情,你一介商人也敢参与?”
柴咏二话不说,出门就喊自己的散直:“召集人手,把邢家围了。”
赵允让大吼一声:“胡闹,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吗?邢家以后慢慢收拾,当务之急是先把丝绸处理掉,咱们还要指望邢家帮忙。”
其实,赵允让有一点没说,你以为张唐卿没准备后手?只要你敢动邢家,一个个的都别想跑。
再说了,邢家肯定有人撑腰,如果赵允让猜得不错,大宋皇家银行已经入股了邢家的丝绸作坊了吧。
这一点,赵允让真的错了,大宋皇家银行没入股邢家丝绸作坊,但赵祯入了。
有赵祯做后台,谁敢朝邢家下手?
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这可怎么办啊,赵大人,快点想办法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