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佾,你去做一份金融方面的研究。”
曹佾一听,立刻来了精神,只要有问卷调查或者研究,说明张唐卿又要有新理论出来了。
“请先生吩咐。”
“朝廷每花一万贯钱用在修路上,会带来哪些好处,朝廷每花一万贯用在采购物品上,朝廷能带来哪些收益。”
张唐卿一说完,曾公亮和曹佾懵逼了。
朝廷花钱,还能带来收益?还能得到好处?
闻所未闻啊,这不是千古奇谭吗?
不怪曾公亮和曹佾见识浅薄,后世,基建拉动经济增长是很常见的做法。
“举个例子,朝廷修路,不用劳役,而采取募工之法,招募一千人,花了一万贯,平均每人得到十贯钱财,他们花了十贯买布料,布料行需要交税吧?布料行交税后剩下了八贯,又向织布商行订购了八贯钱布料,织布商行要交税吧?”
曹佾一下明白过来,“先生,你是说,在钱流动的过程中,朝廷还能收税,实际上,朝廷花了一万贯,可能还能收回几千贯税?”
“是这个理,但中间有多少人受益?修路工得到了衣服,织布工能多买一斤肉,而朝廷并未损失多少钱财。”
曾公亮也反应过来,一拍大腿说道:“妙,妙啊,妙到毫巅。”
曾公亮说完,郑重的向张唐卿弯下腰,“听张相公一席话,胜读十年书。”
,曾公亮又转向曹佾说道:“曹佾,你只管去研究,如果需要钱财,本官亲自去向冯相要。”
张唐卿说道:“需要人手的话,让你庞之乾带着算学的监生帮你。”
“对,对,算学监生是张相的学生,水平必定不一般,哈哈。”
一回到家,王红给张唐卿拿来了一堆名刺。
“这么多?”
王柔笑道:“官人如今水涨船高,很多武将都来拜访,一车一车的礼物堆在门口,我都不敢看。”
“没收吧?”
“没有,周雯出去说我家不缺钱,人家就灰溜溜的走了。”
张唐卿哈哈笑了起来。
周雯还是和以前一样,泼辣的很。
周雯和王柔王红不同,她自小家境条件不好,和父亲相依为命,性格泼辣的很,一般人很难拿捏得住周雯。
“周雯的父亲周伦如何了?”
张唐卿感觉自己很失败,很少关心这个便宜老丈人。
“听周雯说,年初周大人升迁为西川路绵州知州。”
张唐卿点了点头,只要周伦过得自在,就不要打扰他平静的生活。
想到周伦,张唐卿又想起了张桂山。
如今,张唐卿贵为枢密副使,张桂山的地位就尴尬了。
子不如父,很正常。
父不如子,也还算正常。
但父子同年登科,同朝为官,如今儿子成了朝廷大员,而父亲只是个小小的知府,对张桂山来说,泰州知府的位子只会让他如坐针毡。
枢密副使乃是朝廷公器,张唐卿又不能让给张桂山来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