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相,您这1到10咱们都认识,方程数吗,大家都学过了,可这JQKA是啥意思?”
“笨死了,《天圣字典》没学过?”
“你才笨死了,没见我能念出割破可啊吗?”
“在斗……斗辽国这种棋牌中,应该念狗全开冒。”
“斗辽国?为何下官从来没听过?”
“这不是才发明出来嘛。”
张唐卿画好了扑克牌,才说道:“来来,斗辽国需要三个人玩。”
孙沔和杨文广抢先坐下了。
张唐卿向众人解释了一番规则之后,孙沔赞叹道:“张相设计的这套纸牌,当真是暗含天道至理。”
张唐卿愣了一下,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您看哈,不管是谁当辽国,另外两个人,必定会成为同伙,这不就是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吗?”
张唐卿懵逼的点了点头,好像有点道理啊。
段少连说道:“也不能这么说,为啥实力强的才能当辽国?”
“实力弱的也可以啊,不过就是个输罢了。”
张唐卿没想到,一套纸牌被他们玩出了政治,这可不行,立刻说道:“本官决定了,这套玩法叫斗地主。”
“地主?”
“对,土地多的人,不就是地主吗?咱们斗地主,分田地,来,来,开始玩。”
玩了几把,众人终于看出了门道,纷纷摩拳擦掌,要亲自下场玩一番。
只有刘美,眼珠子滴溜溜转,他从中看到了商机。
过了一天时间,斗地主在开封号上流行起来,哪怕船舱内的禁军,也开始斗起了地主。
宋人好赌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,张唐卿没介绍如何带彩,可人家自动从中琢磨出了赌博的方法。
孙沔看到段少连出了个他不想要的牌,瞬间皱起了眉头。
侍卫马军司监军侍御史陈升之笑道:“我说孙检点,您能不能不要摆官架子?赌桌上无父子,何况还是上官,老段,炸了他。”
段少连哈哈笑着说道:“就是,这时候可不能讲政治,王炸!”
孙沔苦笑道:“奶奶,吓不住你们这帮狗日的。”
以前,孙沔是个多么文雅的人啊,可一上了赌桌,脏话连篇,更别说刘美这种没文化的战场宿将了,更是日爹操娘的一顿大骂。
在一片“炸”
声中,开封号过泗水,跨灵璧,再次折返回楚州,从楚州进入了大运河。
到了杭州时,景祐三年终于走到了最后一天,原本的行程,被生生多耗费了一半时间。
杭州知州刘沆,早早就接到了张唐卿要在杭州过年的消息,激动的一蹦三尺高。
刘沆的儿子刘瑾第一次见到已经虚岁四十岁的父亲,为何会如此激动。
“瑾儿,我曾经跟你说过的张叔叔要来了。”
刘瑾的眼睛也放光了:“父亲说的,可是张唐卿张叔父?”
“正是,快快,去后衙跟你母亲说,收拾出一个跨院,让你叔父住在咱家,对了,去跟通判说一声,看看哪家有空闲的院子,还有很多官员要到杭州来。”
十几岁的刘瑾,也高兴的说道:“是,孩儿马上去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