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岳父说哪里去了?小胥是那种不着调的人吗?”
“我看你就是,好家伙,满开封的百姓都知道你要当王爷了。”
“谁说的?虽然有人告诉我说,有人想推举我为王爵,可小胥坚决不会同意,大宋不会有异姓王,也不能有异姓王,这就是小胥的态度。”
张唐卿一说完,待漏院内更加安静了。
正好走到正厅门口的夏竦,脚步停了一下,随后又坚定的迈开腿,走进了正厅。
张唐卿站起来,笑道:“使相,别来无恙啊?”
“张相别来无恙?没多休息几天就来上朝了?”
张唐卿似笑非笑的说道:“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,我要当王爷了,我估计要多歇几天。”
夏竦看了一眼正好走进来的贾昌朝,鼻子里哼了一声,坐到凳子上,开始闭目养神。
宋绶和王随两人,没有往前凑,而是在旁边冷眼旁观。
张观走进来,立刻凑到了张唐卿的身边。
“枢相,御史台那边,我算是尽力了,但效果不佳。”
张唐卿轻轻拍了拍张观的手,说道:“无妨,被人弹劾很正常,只要做事,就容易出纰漏。”
“是,枢相当真是看的透彻,下官受教了。”
张观见左右没人了,轻声问道:“枢相,今日是什么章程?您给个实话,下官好有数。”
张唐卿很奇怪张观的表现。
按理说,张观应该和夏竦是一路人才是,为何如今张观要靠向张唐卿?
张观的枢密副使,可是吕夷简帮着争取来的,吕夷简和夏竦两人又进行了和平交接,张观应该天然的靠近夏竦才是。
“张相静观其变就好。”
“枢相信不过下官?”
“哈哈,哪里话?咱们枢密院上下一条心,不存在信得过信不过。”
“是,是,夏相对下官却是有帮助,但那都是两三年前的事情了,下官不欠夏相什么,要说人情,下官也只认欠了吕相的人情。”
张唐卿看了一眼张观,见张观的表情不似作伪,“看来,他们之间有我不知道的事情,或者他们之间有交易?”
张唐卿缓缓闭上眼睛,开始捋张观和夏竦的为官经历。
固然有吕夷简力荐的结果,但吕夷简面对要致仕的关键时刻,如果夏竦不点头,吕夷简也不会和夏竦顶着来。
张观进位枢密副使,肯定是夏竦点了头,甚至是支持的,可夏竦为何要同意张观的升迁呢?
肯定有原因。
还真让张唐卿发现了问题。
“梁固!
夏竦的目标是梁固。”
张唐卿淡淡的说道:“张相的意思是说,夏相推举你为枢密副使,你帮梁固成为御史中丞?”
“是,当年夏相幸进,后出知黄州时,颇受梁颢粱相赏识,夏相可能是为了报恩,所以才想把梁中丞再次调回京师。”
张唐卿赞叹道:“夏相受先后两任宰辅器重,可见有其长处。”
“是,但夏相有一个致命伤,所以这么多年无法施展抱负,直到这两年,才在张相的支持下做到了平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