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展昭,立刻去打听刘知府在何处。”
张唐卿站在雨中,脸上阴晴不定,但愿刘涣去了黄河大堤,否则,张唐卿真的要对刘涣下刀子了。
很遗憾,可爱的刘大人醉了,睡在了青楼里。
张唐卿气得浑身发抖。
“开封府少尹呢?”
“回相爷的话,少尹大人在家。”
张唐卿怒不可遏,最后只在开封府内找到了一个推官。
结果一问之下,吓了张唐卿一跳,开封府竟然没有丝毫的准备。
胡拱之也吓了一跳,黄河大堤是什么情况,胡拱之一清二楚,政事堂早就提前两天通知开封要做好防范,工部也派出了相应的水利官员,没想到刘涣竟然充耳不闻?
开封府少尹慌忙跑回衙门,看到的是张唐卿面色铁青的脸。
“我问你,政事堂已经提醒过开封做好防汛,开封府为何没有丝毫准备?”
少尹黄承望慌忙说道:“启禀使相,开封几乎每年都有汛警,但一直相安无事,下官认为,如果按照律令做防汛准备,劳民伤财。”
“什么?”
,张唐卿气得站了起来。
刘涣等人是不着调,但没想到会已经不着调到了这种程度吗?
“混账,宁可备而无用,绝不可用而无备,如果这次出了事,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?”
胡拱之忙问道:“工部的水利官员呢?”
“哦,他们在大堤上。”
忽然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“什么声音?”
一个衙役忽然跌到在地上,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决堤了。”
黄承望转过头大声呵斥道:“胡说,去年才整修了黄河大坝,大坝固若金汤,怎么会决堤?”
“大人,小的听过一次,小的十几岁的时候,听到过一次,声如洪钟。”
张唐卿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。
“展昭,速速派人去看看。”
还不等展昭的人出城门,城外已经有人坐着吊篮上了城墙。
决堤了。
张唐卿慌忙登上城墙,如海浪般的咆哮声涌入了张唐卿的耳朵。
胡拱之带着哭腔,指着城外的百姓说道:“使相,完了,全完了,城外可是聚集了几十万人啊。”
张唐卿忙问道:“可否打开城门,令人进入城内躲避?”
“没用,没用啊,使相,黄河比开封府地势高了将近三丈,开封府内将会黄水漫天。”
张唐卿的心脏骤然收紧了。
“召集政事堂议事,黄承望,立刻令军巡院出动,告诉大家,当洪水来临时,一定要去高处躲避,不要在木质房屋上躲,尽量去砖房上,展昭,告诉家里,全员上房顶,并打开家门,允许百姓躲避。”
“是。”
不过一会功夫,张唐卿还没走到皇宫,水已经摸过了脚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