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唐卿有他不得已的苦衷。
国内新政不能停,一旦停下,历史可能会开倒车。
因为辽国的忽然崩塌,大宋周边国家全部乱了,大宋必须趁着这个时候重新建立一套秩序,如果拖上几年,让另一个部落做大了,岂不是驱虎吞狼?大宋将再无宁日。
各种原因凑到一起,才让张唐卿开了国内国外两条线。
好在现在中枢已经理顺了关系,不用像以前的中书门下平章事一般,要事事关心,否则,张唐卿真的能累死。
秦奋立刻命人给张唐卿准备常服,去大相国寺,实在不方便穿着官府。
宦官为张唐卿换好衣服后,张唐卿只带着秦奋、展昭和武松出了门。
大相国寺依然香火鼎盛,无数善男信女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祈求保佑。
张唐卿踏进大相国寺门口,直奔仁能的禅房。
禅房门口就能听到仁能滔滔不绝的声音,从仁能说话的语气中就能听出,这场论道,应该是仁能占据了上风。
张唐卿推开房门,一股热浪飞了出来,而屋内却没有一点烟火气。
张唐卿笑道:“好家伙,搞暖气了?看来大相国寺不少赚钱啊,交税了没有?”
仁能一听张唐卿竟然让大相国寺交税,心口被堵得说不出话来。
普天之下,估计只有张唐卿敢消遣佛祖。
八思巴的穿着和仁能无异,也是黄色袈裟披在身上。
“想必是大宋使相张施主吧。”
,八思巴站起来,双手合十,向张唐卿做了个和南。
“认识我?”
“非也,贵人自有贵人相,施主面相富贵逼人,贫僧以为,除了张施主,再无他人。”
“行了,不用说这些虚的,不过是刚才听我和仁能胡言乱语,仁能又能忍气吞声,猜到是我了罢了。”
仁能终于不再生气了,出言道:“张施主于佛法理解非常透彻,刚才我和大师交流的佛法,很多都是来源于张施主。”
“贫僧有幸能和张施主辨经,当真是三生有幸。”
“我不会辨经,今日,我准备送喇嘛教一桩大富贵,不知道大和尚敢不敢接?”
“佛家于身外之物并不看重。”
“我辛辛苦苦把你请到开封,可不是要送你金银,而是要送你喇嘛教坐上高原第一宗教的位置。”
听到这八思巴立刻坐直了身体,“张施主何以教我?”
“你们和本教决出胜负了吗?”
“我们喇嘛教已经成为吐蕃第一大教派。”
张唐卿闻言,立刻站了起来,“既然大和尚不肯说实话,当我没说。”
八思巴愣住了,什么情况?不是要送我喇嘛教富贵吗?一言不合就走人?大宋官员不都是先云里雾里扯一通再聊正题吗?
仁能笑道:“八思巴大和尚,张相公务繁忙,不喜云山雾绕,你还是开门见山吧。”
八思巴尴尬的笑了笑。
“自从松赞干布过世后,吐蕃诸部王公和吐蕃本土教派本教对喇嘛教打压非常厉害,四百年过去了,我们才再次恢复了往日的辉煌,但本教依然未灭,喇嘛教尚未占据吐蕃百姓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