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自然之理。”
“理?什么是自然理?还有,水烧开后,为何会变化成气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为何会有春夏秋冬?”
“为何太阳东升西落?”
“为何会下雨?为何会刮风?为何月有圆缺?为何扫帚星七十六年造访一次?为何硝石能治冰?为何下雨天打雷?为何打雷的时候,一定会有光?为何天是蓝的?云是白的?为何孔明灯能升天?”
张唐卿一连说了这么多为何,把众人彻底问住了。
晏殊的嘴巴长得老大,他感觉张唐卿说的都是自然现象,可又觉得张唐卿不会这么肤浅,中间肯定大有深意。
王随问道:“落叶为何会落地,而不会飞到天上?”
“是啊,为何?所以,要解开落地的秘密,我等还需努力。”
众人纷纷点头,“对,对,我等还需努力。”
张唐卿转过头,对庞之乾说道:“把我所说之为何,告诉孩子们,有能解释者,写下来,送到我的值房。”
“是。”
张唐卿和晏殊、范仲淹两人手拉着手,从正门进了大学。
张唐卿的值房位于劝学殿二楼,是一个巨大的套间。
套间内挂着各种教学器具,书架上摆满了书籍。
“先生,可还满意?”
,庞之乾问道。
“挺好,晏先生他们的办公室条件如何?”
“比您的略微小一些。”
,庞之乾喊过一个学生模样的人,介绍道:“这是柳大人的大公子柳文正,今年已经四年级,已经确定好要留校了,就让他给先生当助教吧?”
“学生柳文正,见过方程先生。”
“你父母可好?”
“家父很好,家母已于三年前过世了。”
“虫娘过世了?”
“是,家母曾说,您是她的大恩人,让晚辈好好孝顺您。”
“哎,故人一个个的做了古,你父亲可曾续弦?”
“未曾。”
张唐卿说道:“你父亲还是恨我啊,要不十几年时间都不肯进京。”
柳文正说道:“家父对您没有恨意,只有感激和羞愧。”
“哦?柳景庄会感激我?”
“是,如果不是当初您帮家父快刀斩乱麻,将河东柳氏和我家做了切割,家父可能已经被河东柳氏牵连了。”
“哎,过去的事,不提也罢,去信问问你父亲,可想进京?”
“是,学生代家父谢过方程先生。”
张唐卿拿起毛笔,写了一个告示递给庞之乾,“贴出去。”
庞之乾看了看,问道:“先生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科技只停留在纸面上,也只是道理,我们松山一派,要学以致用,自格物学诞生以来,虽然利用格物学诞生了一些新技术,例如滑轮组,但远远未达到为师的目的”
庞之乾立刻认错:“学生无能,辜负了先生的教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