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人,怎么乱嚼舌根!”
双蕊气鼓鼓的把车帘放下,转头红着眼眶安慰一点事都没有的姜婴:“殿下,咱们不必搭理他们,都是人云亦云的!”
姜婴暗叹,双蕊越发沉不住气了,好在很快就要离开京城,往后也不至于酿成大祸。
“别慌,今日陛下下的旨意,不消两天就能传遍了,到时候,孰是孰非还不好说的很呢。”
如此看来,她今天进宫面圣,倒是正正好,来了个以进为退。
然而回到宸国公府,世公和双蕊一样不淡定的很。
“外头那起子小人竟敢如此编排于你,简直气煞老夫!”
宸国公火冒三丈的转来转去,最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那桌子‘咔’的一声,四分五裂。
姜婴喝茶的动作顿了顿,差点就没憋住笑出声来了。
强忍笑意,她正色道:“世公,不过就是一些流言蜚语罢了,且让它再热闹一会,要不了多久,自然会消停下来。”
“还说消停?”
宸国公是越想越火大:“你当现在怎么这么多的白话?是有人在后面煽风点火,故意为之的!”
“定是沈家,一定是那臭小子!
他害你白白耽误两年,年纪轻轻便已经是成过亲还和离的了,害你不浅!”
眼看宸国公越发焦躁,姜婴也急了:“世公,我已同皇上说明不日就要去陇西,皇上还赏我食邑千户,许我招兵买马养些亲卫,还说我是特地去陇西驰援的!”
“皇帝小儿也是,他怎么就……”
话到一半,宸国公忽而反应过来,转眼就又乐开了花:“那小子,有点意思,外边的人看你越委屈,那沈家混蛋,是逃不掉了!”
姜婴微微一笑:“皇上从前就护短,这次固然因我出手狠辣而生气,可是沈家如此不把皇家亲戚放在眼里,还逾制沾染贡品大肆敛财,不说仕途就此到头,刮掉一层皮也是少不掉的。”
“好,我就等着明日上朝,看他一出好戏!”
宸国公一扫方才的阴霾,拈着胡须哈哈大笑,半晌又想起来了,问道:“那按你说的,打算什么时候离京?”
“世公,我这次去陇西,也算师出有名,再加上干系良多,恐怕得早些出发,一应产业,我都打算尽快变卖,几天之后就有个好日子,到时候便上路。”
听姜婴这么说,宸国公的第一反应是担忧,但想了想,又道:“那就五日后,世公麾下有个小将军护送军械赶往陇西边地,你正好同他顺路,让他一路护送,世公也安心!”
姜婴乖巧应下:“如此甚好,只是世公何时才动身呢?”
“本次回京,本不打算久留。”
宸国公叹道:“只是校军在即,我既来了,自然推辞不得,少说也得两个月之后才能离开了。”
“那也好,我先去陇西安顿下来,等世公到了,也好陪着世公颐养天年。”
“哈哈!”
宸国公被逗得发笑。
只是再看姜婴的时候,依旧心疼的两眼发红。
便是第二日早朝,在身后队列里见了面色苍白的沈昭容,眼底的猩红之色依旧不减。
那日区区几十军棍,还是打轻了!
而且沈昭容好歹也是一个将军,在战场上,据说也是所向披靡的。
那日不过挨了一顿军棍而已,即便他下过令,下手的时候务必用足力气,这一连数日过去,还是如此苍白……
不中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