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向护短的宸国公,这次还是因为最疼爱的安阳郡主,才大发雷霆的宸国公,他在说什么?
为沈昭容求情?
沈昭容也不敢置信,下意识的就觉得这里头有问题。
可他压根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!
“哦?”
皇帝都快笑了:“国公爷,不如细说说?”
“此事,我家安阳也是有错的!”
宸国公一本正经,“若是安阳与沈家和离,被扫地出门的时候,能把沈家诸事桩桩件件都不厌其烦的交代清楚,那还会有这后面的事吗?”
说到这里,宸国公一脸痛惜:“我家安阳,也是该罚的!”
这话一出,朝中诸多老将就不乐意了。
“陛下,安阳郡主在沈家之时,操持内务勤谨谦逊,京中宅第之中的女眷都是知道的,本就是沈将军违背誓言在先才和离,难道安阳郡主还要不顾颜面和委屈,继续帮沈家操持?”
“陛下,听闻安阳郡主和离第二日,沈家派人去抚恤烈士遗孀,未经安阳郡主的首肯,就擅自动用安阳郡主未及搬走的嫁妆,虽然安阳郡主不曾因此为难沈家,但此事……”
“哼,动用媳妇嫁妆便已经是奇耻大辱,这用的还是已经和离的前媳妇的嫁妆,名声都让沈家得了,安阳郡主的委屈何人主张?”
“沈家有功不错,但说句不好听的,沈将军此次的功劳,我朝将士初入军中之时,有几个没得过?这沈将军,实在居高自傲!”
你一言我一语,已经说开。
相国深吸一口气,看向到了这一刻,反而巍然不动的宸国公,眼里闪过一丝复杂。
都是戏!
竟连他都入套了。
果然是千年养出来的老狐狸!
想是这样想,同样年迈的相国,还是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安阳郡主是宸国公之后,宸国公府姜氏满门忠烈,受此大辱已是委屈悲愤,如今沈家自甘堕落犯下大祸,安阳郡主受尽指点,自请远赴陇西,难道这不是变相的驱逐?”
“她是被赶到战事不断的陇西去了,往后雨雪风霜艰难困苦,不可估量!
天下将士家中也有女儿,想到安阳郡主之事,岂不寒心呐!”
相国的号召力不可轻视。
眨眼间,不论文臣武将,就都齐呼请命:“望陛下三思!”
宸国公的胡子抖了抖。
看似只是年轻人夫妻不合,愤而和离之事。
可一旦和文臣武将,家国天下掺和在一起,就一定没小事。
如今,他看沈家还能如何自处!
皇帝眉头皱起,深深的望向宸国公。
如今的姜婴身上,不正是宸国公的影子?
幸而并非男儿身,也未曾嫁与哪位亲王,否则的话……
“既如此,便依沈爱卿所言,官降三等,自从四品扬威将军,降为正六品骁骑尉,明日起不必上朝聆讯,安心养伤,日后随军报效,以功抵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