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他们之中,似乎有军中人士,将军看呢?”
姜婴用手掌扇风,靠在一棵树上,眯起眼睛往回看。
萧肆多看了她一眼,颔首道:“郡主所料不差,确实有军中之人。”
要不是这样,也不至于折腾这么久……
“不行,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姜婴抬脚开始往回走,“双蕊还在那里,我担心她有危险。”
萧肆看着,跟在身后:“不是冲她去的,那小丫头受了伤藏匿起来也不打眼,倒是聪明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姜婴笑了笑,这些事,都是教过的。
路过一具尸体,她驻足停下,拿出手帕捂住口鼻,蹲下来了。
箫肆看在眼里,有些担心。
正想问她要做什么,却见她直接把这刺客的口罩拉下,还剥开了外面的黑衣。
里面的铠甲,很显眼。
“这是哪支军队的?”
姜婴笑了笑,已经想到了:“看这样式,好像是沈昭容手下的人吧?”
箫肆其实对别人的事,都不怎么上心,但到底也是军营中人,还是知道不少的。
就是现在看姜婴主动问起,他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。
昔日的夫君,背信弃义也就罢了,如今还命手底下的人伪装成刺客来刺杀。
换做是谁,恐怕都无法接受吧?
然而这种安慰人的话,箫肆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笨拙的张了张口,才要说些什么,姜婴的神色反而变得无比狠辣。
“好啊,我本来打算放过他的,没想到,他竟自己送上门来了!”
都已经到这一步了,姜婴其实真没打算继续和沈昭容以及孟似锦纠缠下去。
无奈那小两口反倒像是狗皮膏药,死黏着她不放。
最为恶心的是,每一次他们自己作死闹到了跟前,没讨到什么好处,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又反过来说她狠心绝情,出手太过。
如今她倒要看看,闹得这样大,沈昭容到时候还要如何狡辩?
“你带来的人多吗?”
姜婴皱了皱眉,认真的看着箫肆:“我没带多少护卫,身手比起来也不怎么样,能不能借你的人用用?或者说,你能不能放个信号什么的,让山脚下的人都上来帮我们一把?”
箫肆看着她,二话不说,直接吹响口哨,唤来一只信鸽。
把腰间令牌取下,外加周边最多的杨树叶子捡了一片,一起绑在信鸽脚上,轻轻一抛,信鸽就扑腾着朝山下飞去。
一下子,姜婴就放心了,走在树林里面的脚步,老神在在的好像是来散步来着。
箫肆跟在后面打量着姜婴,莫名多了几分好奇。
好像,有些不一样了呢……
也没走多远,两人就听到动静。
姜婴回头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撸起袖子就要开始爬树。
箫肆皱眉,实在搞不懂姜婴要做什么。
却也什么都没说,只等着姜婴在树干上坐稳之后,才一个飞身,冲到更高的树干上。
姜婴看看他,又低头看看自己,忽然有些后悔,小时候怎么就不努力些,好好学学一些轻功什么的呢?
以至于到现在,居然就这样被箫肆给比下去了。
不过这都是小事,以后继续努力,应该还有机会。
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