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姜婴好奇的眼睛,箫肆忽然觉得无力。
他和宸国公之间,何曾有过什么渊源?
不过之前几次,遇到过,点头之交而已。
他只和她有渊源,可惜她忘了。
“你孤身在外,我多照顾你些是应该的。”
箫肆心口酸涩:“何况,我有命在身。”
“那倒也是。”
姜婴干笑两声,越发觉得尴尬。
看吧,不是她不愿意和箫肆过多交流。
而是一旦交流起来,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,就把这位给得罪了。
莫名叫人紧绷着,难受的很。
到底是要一起走一段路的,往后到了陇西,只怕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闹僵了多不好?
何况这样一个战场上的杀神,她是敬佩的,更希望彼此和气些。
但转念一想……
既然这位是个阴晴不定的主,喜怒又无常,那自己何必要费尽心思找话题?
相敬如宾,表面和气也就够了。
都已经是成过一次亲的人,往后也该活得自在一些,无需为了这些琐事烦心。
这么一想,姜婴又变得自洽不已,彻底懒得再关注箫肆那点微末神色。
回到自己的帐篷外,守着篝火,专心致志的研读兵书。
箫肆离得远,目光始终没有从姜婴身上离开过。
浮白到底是忍不住好奇,递了杯刚泡好的茶来:“少爷,这是那个双蕊姑娘给的,听说是难得一见的好茶,咱们也尝尝鲜。”
箫肆揉了揉眉心,接过来放在一边。
“我说爷……”
浮白陪着万分小心,轻声问道:“您还是不要太着急,郡主殿下这才和离多久,你虽然看上她了,可也不能一直缠着,看郡主殿下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,再怎么下去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!”
青山瞪了他一眼,把他一脚踢开。
然后,青山抢过位置,一屁股坐下:“爷,您一直盯着那位郡主,是不是觉得她有什么不对劲?”
像浮白那样直白的问,挨打都是轻的!
还是该这么曲折着来,才不至于吃军棍。
“你也闭嘴。”
箫肆的脸,现在和臭石头没有什么区别。
但是一转眼,他又说话了:“派人回京去查查,安阳郡主从小到大,是不是生过什么大病,忘了些事情?”
“忘了?安阳郡主能忘记什么?”
浮白挠了挠头。
还是青山反应快些:“少爷,您怀疑她忘记了什么事?该不会是忘记了什么人吧?难道说,她就是你以前说过的那个小丫头?”
才刚问出生声,就收获箫肆一记眼刀。
青山和浮白同时缩回脖子,眼观鼻鼻观心,再不敢多问一句。
直到发现箫肆的眼里隐隐散发着杀气,才双双落荒而逃。
“爷,属下这就去办!”
“暑下也去!”
箫肆烦闷的很,越发头大。
到底是忘了,还是不愿记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