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可不成。
“之前我看你性情又急又燥,越发不稳重,只以为你是气急了,也没多管束你,如今看来,你是从根上就有了毛病。”
见姜婴放下兵书,一脸凝重,双蕊顿时变得胆怯。
“殿下?”
“我且问你,什么是应该,什么是不该?”
“这……殿下生来便是天之骄女,傲气些有何不可?他们不忿,是因为他们都比不上!”
“这些话,是谁同你说的?”
姜婴的声音越发冷了:“姜家也好,皇家也罢,便是我外祖家,从来就没有如此居功自傲的说法,更何况我一个姜家嫡孙女,有什么功劳可言,能让你这么神气的说出如此傲慢之语?”
咚。
双蕊跪下来,自己想起那些,背后都被冷汗浸湿了。
“是……是沈老夫人身边的老嬷嬷,每当要奴婢向殿下传话,便是这样说的……”
“哦,合着是人家给你戴了高帽子,你就深信不疑了?”
姜婴被气笑。
也是自嘲。
还以为自己有多么清醒,原来在沈家的时候,空子都钻到身边了,竟还一无所知!
再看懵懂后怕的双蕊,姜婴只觉得失望。
“我母亲曾教导过你什么,你可还记得?”
“夫人曾教过,越是显贵,越不可依仗族中功勋权势自傲自负,否则家败不久矣……”
双蕊重重磕了个头:“殿下,奴婢知错,往后一定谨言慎行,自持谦逊,再不敢胡言乱语,仗势胡来!”
“下去吧。”
姜婴有些头疼,“好好反省,否则依你的脾气,便是到了陇西,也长久不得。”
“是……”
双蕊眼眶飞红,羞愤不已的匆匆退出去。
不料才一出来,就看到萧肆站在几步以外的地方,旁边还有几个巡逻的士兵。
光靠猜的就知道,方才那些话,他们一定都听到了。
细细一想,她更抬不起头来,呜咽一声,飞快冲上马车。
里面姜婴抬头看,才知道萧肆也在这里,也从帐篷布上看到了外面有人经过的身影。
女子面皮薄,双蕊从小跟着姜婴长大,说是丫鬟,实则由于养在国公府,和普通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实际上出了门,也比一般人家的小姐更高贵些的。
也难怪两年下来,被沈家那些人几句话就哄骗的心高气傲。
这时候被她训,又被这么多军中的人听见,自然面子上挂不住。
帐篷的帘子没拉紧,她沉思的时候,萧肆一直目光灼灼盯着她,闹的她有些喘息不过来。
“将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