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奈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上去。
“箫将军且慢!”
她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前。
箫肆回头的时候,只看到她气喘吁吁,满脸焦急。
眼底却也瞧不出有多少偏见。
“有事?”
察觉到箫肆阴沉沉的,拒人于千里之外,姜婴后退半步,与其拉开距离。
“我是想问问箫将军,这个驿站就在官道上,按理来说,常年都有军队路过,如果真是山匪作乱,应该也不敢在眼皮子底下乱来吧?”
箫肆微微皱眉:“如果只是劫道杀人,那自然不敢,若是什么别的……”
“灯下黑?”
姜婴瞳孔紧缩:“如果真是这样,那恐怕里面还不简单呢,就近的官府,怕是管不了什么事了!”
“你想到了什么?”
箫肆也凝重了几分。
官场里面的黑暗,箫肆确实知之甚少。
毕竟他打记事起,就在习武练功。
后来长成了一些,就一直在战场上。
也有尔虞我诈兵行险招,可大多时候,还是真刀真枪直出直入,像姜婴现在正在猜测的可能性……
人心险恶,他也知道,什么官匪联手瞒天过海的事,并非全然做不出来。
可就像姜婴方才所说,这里是官道!
常年都有军队路过。
别说军队,就是多少在战场上征战过千回万回的大将,不论班师回朝,还是领命出征,也都是从这里路过。
那这里的官府,和那群所谓的山匪,究竟要有多大的胆子,才敢在那么多杀伐果断的将领眼皮子底下,做出什么恶事?
“我还是亲自带人,跟上去看看。”
姜婴说着就要走,又转身回来:“箫将军放心,国公府的护卫,都是一等一的好手,便是和箫将军的副手比起来,恐怕也不遑多让,我多带几个人,不会出事的,顶多也就是回来的晚些,箫将军不必耗费人力物力去寻找我,到了明日,定能准时出发。”
她说完,微微一笑。
其实这些话,不解释也没什么。
只是她不希望自己的一时兴起,非要插手查清一些摸不准的阴暗角落,反而闹得整个军队人心惶惶。
箫肆眼睛一眯,一步横跨,逼近姜婴:“你去?”
语气里和眼神里,都充满着怀疑。
潜台词是:你去,那就是自不量力!
姜婴抬起眼,分毫不让:“就是我去。”
一下子,箫肆就移开了视线。
他眉头皱的死紧,像是在隐忍:“我同你一起。”
“怎敢劳烦箫将军?”
姜婴不是在客套,她是真觉得,和箫肆这样的人相处太费神了。
人别扭,说话更别扭。
箫肆冷声:“要么与我同去,要么,即刻上路!”
听到这话,姜婴顿时不耐:“箫将军,我是在同你商量。”
“我不是。”
箫肆的眼神,反而坚定起来。
姜婴有些气笑了:“箫将军莫非是忘了,你我同路,是你领了命,而非本宫?”
箫肆的声气,反而带上几分怒火:“郡主殿下千金贵体,在路途中非要以身犯险,末将身为军中人士,危机时刻,军令有所不受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