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。”
箫肆强忍着火气,腮帮子紧绷,明显是在咬牙:“我亲自带人,再吩咐下去,上山以后不必急着出手。”
她不是喜欢冒险吗?
丝毫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做一回事,那好,今日就让她长长教训!
白天已经看到过寨子里的情形,这时候,箫肆嘴上是在说气话,实则带了不少人。
且个个都抄了家伙。
又联想到这个驿站,和山贼之间的关系必然不简单,于是整个行动过程都是静悄悄的,没有惊动任何人。
就连知道姜婴已经上山去的双蕊,也被人看守起来了,以免透露任何踪迹。
到了山顶上,那些护卫才姗姗来迟,举着火把要往上爬。
站在山腰上的箫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,就更不必说寨子里面的山贼。
“安阳郡主身边的人是蠢吗?举着火把上山,这不摆明了打草惊蛇?”
青山脸都绿了。
他跟着自家主子四处征战这么多年,还没见过这么蠢的货色。
浮白也脸色发青:“等着我下去一趟,让他们把火灭了摸黑上来!”
见此,箫肆却隐隐觉察到不对劲。
要说姜婴这个人冲动?
是有的。
从一开始,沈昭容闹着要娶平妻,姜婴怒而和离,闹得沸沸扬扬,整个过程就是冲动的。
但仔细想来,姜婴似乎也粗中有细,看似凶险的每一步棋,都能把对方精准的算计到陷阱里。
现在这些护卫,似乎是按照姜婴的吩咐,才延后上山?
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接应,以姜婴的性格,应该会提前打点清楚,叫他们隐匿身形,莫要被发现。
难道现在他们这样大肆上山,就是特地做给驿站和山上的人看的?
如果真是这样,那姜婴究竟想做什么?
如果只是在外面观察,为何要主动暴露踪迹?
那也就是说,姜婴没有躲在外面打探,而是自己走进山寨里去了?
想到这里,箫肆心里猛跳,恨不得从喉咙口里蹦出来。
“在山寨外围仔仔细细的搜,找到安阳郡主不必多话,直接带来见我!”
他厉声下令。
但愿,姜婴没有那么蠢!
“阿嚏!”
姜婴揉揉鼻子,端起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杯,递到嘴边,又嫌弃的放下了。
“这样的东西,本宫从来没用过。”
她骄傲的很,目光一转,盯着坐在上手的大当家,自己分毫不惧。
“本宫说的话,你可想好了吗?侯府那边,你且放宽心,本宫的世公可是当今宸国公,虽然常年不在京城,但是军中大半将领,都曾是世公的麾下,相比起来,他苏侯爷算个什么?”
大当家目露精明,表面还是笑呵呵的:“郡主殿下所说的话,小的们哪里敢不听?但是小的们就是不太明白,郡主殿下要风得风,要雨得雨,还是当今圣上的亲表妹,长公主也为了郡主殿下大发雷霆,这可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,那殿下,怎么就看得上咱们山头上这种蚊子肉一样的生意?”